事到如今，三太爺便沒有任何隱瞞，也算是沉浮管裳後，遞交的投名狀！
“是四皇子！”
管裳默了一瞬。
果然。
大爺的，她就知道四皇子有問題！
“四皇子是個狠人啊。”九叔公的脾氣到了這時候，也隻能是壓下去了，道：“他布局太早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沒有爭儲的野心，直到他找上我們，我們才知道的！”
管裳問：“他找上你們，是在二皇子妃盧氏慘死以後？”
三太爺道：“是的。當時他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證據確鑿。但老侯爺還是留了一層心眼，並沒有立即答應支持他。直到小皇孫沒了……”
“有沒有可能……”管裳試探性地提出一個可能性：“其實所謂的證據隻是四皇子做出來的，畢竟你們不可能去找皇後、二皇子對質。”
為何她這麼肯定？
很簡單，以皇後和太子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倘使盧家去要過說法，輪不到她來，盧家早就被打廢了！
三太爺道：“老侯爺也懷疑過這個可能，但懷疑的時候已經上了四皇子的船了。”
上得去，下不來！
管裳挑眉，問：“然後呢？”
九叔公接著說下去：“我們支持四皇子後，發現他實力不比二皇子差！反正追隨誰，都是追隨。想要從龍之功，冒險是必然的。”
“於是，老侯爺暗中幫四皇子做了不少事。”
“但，隨著立儲的聲音越發響亮，我們也都知曉，皇上有立儲的念頭了。”
“而二皇子乃嫡出，並且有政績。”
“後麵三皇子虎視眈眈，五皇子背後有管氏、溫氏支持，四皇子是很難冒尖兒的。”
“四皇子便想了一個對策，欲抑先揚！”
“暗中做局，把五皇子打了，把二皇子先送上去。”
“畢竟，二皇子背後有皇後鎮著，背後占的人越多，將來做局的機會也更多。”
“總比招惹三皇子要好！”
聞言，管裳沒忍住笑了：“的確是好計謀。五皇子性子溫和且天真，打他很容易。三皇子是頭孤狼，打他的話容易引起反彈，得不償失。那不如把老二送上去，讓老二牽製老三！”
但她的笑容很快消失，問：“所以，打五皇子這件事，便交給了盧家？”
簡單一個問題，卻叫三太爺和九叔公感受到被霜刀風劍在臉上狠狠剮蹭的滋味！
三太爺硬著頭皮應：“是。”
不敢多說一個字！
管裳下巴一揚：“那就說說看吧，你們是怎麼做的？”
三太爺隻能老實說，儘量簡單說：“娶管家女兒，利用姻親關係打入管家內部，收買管家的人，做局讓管家背上謀逆罪名。管家被流放後，五皇子也便半廢了。”
“總結得很簡單！”管裳也不需要細節，這些跟她猜想的其實差不離。
她又問：“那五皇子中毒的事，是誰做的？”
三太爺搖頭：“那就是四皇子安排其他人做的，跟盧家沒有關係。”
管裳便問：“如此說來，當初管家莊子上那些兵器，家裡的龍袍，都是盧家人乾的！”
三太爺：“……是。”
本以為即將承受她的怒火，不想她卻沒有指責，而是問：“有證據嗎？”
她做事不需要證據，可想要把管氏全族撈回來，就必須翻案。
翻案那得有證據啊！
三太爺給了她一個驚喜的結果：“有！”
管裳微笑：“行，那就拿出來吧。最好是你們手裡還有一些四皇子的證據。”
三太爺看了一眼九叔公，又轉頭回來問：“你打算做什麼？難道真的要站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