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特彆可愛,嗷嗚嗷嗚的,跟一條剛剛出生的小狗崽一樣……”
“就是這幾天不知道老狼帶它們去哪裡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啊。
要不然我才不跟大豹和二花玩呢,它們太氣人了!”
上官仲景最喜歡這個大哥了,偏偏大哥經常要出門。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大哥回來,他自然是滔滔不絕,恨不得將每一天發生的事情都跟大哥說一遍。
“大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爹爹和娘親可討厭啦。
他們動不動就要抱抱,動不動就要親親,還天天說一些黏糊糊的話。
我實在受不了啦,隻能來山裡找小狼崽呀。小狼崽找不到,就去找胖老虎。
可是那兩頭老虎喲,也壞得很!它們跟爹爹和娘親一樣,卿卿我我的。
難怪人家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要我說,一公一母也不好,太膩歪!”
話說到這,上官仲景又瞪了瞪身後那兩隻委屈得喵喵叫的花豹。
道:“我實在沒辦法啊,就隻能找大豹和二花啦。結果好了嘛,這兩個家夥也一樣!
明明知道我是小孩嘛,不能見這種事情的,還在舔舔舔,可把我氣壞了!”
滿肚子的話說完,上官仲景總算反應了過來。
他看了看還在眼前的花豹,再看看四周的景色。
疑惑問:“大哥,你怎麼還站著啊?快走啊,快回家去!
有你在,爹爹和娘親肯定不會再膩膩歪歪啦~”
上官子越:“……”
一個頭兩個大。
造孽了。
這還是他家三弟嗎?
他素來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活潑的,卻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兒。
哪怕是上一次回來,這弟弟高興得抱著他不撒手,也沒這般多話。
——這一次是怎麼了?
——怎麼比起暖寶她三哥還要聒噪?
“……大哥腰疼。”
想了想,終是尋了個借口。
上官仲景一聽,‘咻’的一下就下地了。
“腰疼啊?怎麼會腰疼啊?大哥你受傷了嗎?讓我看看!”
說著,就要動手去扒拉上官子越的衣裳。
上官子越往一旁閃去,躲過了上官仲景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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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下秒,看著上官仲景那撲空的手,他又愣住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打招呼就掀開了他的被子,湊過來給他吹傷口。
輕輕的,動作小心又溫柔。
還說:子越哥哥放心呀,傷很快就好呢,咱們吹吹就不痛啦!
——見鬼!
上官子越晃了晃腦袋,連忙將小姑娘給晃走。
再回過神時,隻見上官仲景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問了句:“大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隻是不能抱著你回去。”
上官子越摸了摸上官仲景的頭,摸完才發現這小子頭上也有爛泥巴。
於是,頓時覺得自己又臟了許多,轉身就往山上走。
上官仲景見此,更疑惑了。
嘀咕了句:“看起來不像腰疼啊!”
但還是很快就追了上去,繼續嘰嘰喳喳:“大哥,你等下回去了記得跟爹爹和娘親說說吧?
他們都那麼大的人啦,彆總不懂事兒啊,天天禍害我!”
“怎麼禍害你了?”
上官子越一心想著回去沐浴更衣,都沒回頭看上官仲景一眼。
好在上官仲景現在也啟蒙習武了,體力是有的,要不然還真跟不上。
“在我麵前親親抱抱還不算禍害啊?我還是孩子呢,哪可以這樣的?”
上官仲景一邊努力跟上自家大哥的步伐,一邊告狀:“我就不明白啦,為什麼他們在大哥麵前這麼乖呢?
大哥隻要一回家,他們就規規矩矩的。可大哥一走,他們就黏在一起了。
是不是大哥有什麼秘訣啊?所以爹爹和娘親隻聽大哥的話……”
上官子越聽言,眸子微變,心裡有些酸。
父母相愛,他是知道的。
但從來不在他麵前黏到一起,卻不是因為聽話。
而是他們將他這個大兒子當成了靈劍山的繼承人,所以在他麵前,他們素來是冷淡堅硬的。
從不會像對待二弟和三弟一樣,把自己放鬆的一麵展現出來給他看。
所以啊,在上官子越的心裡,他其實是羨慕上官清之和上官仲景的。
至少他們在父母眼中是孩子。
而他,隻是靈劍山的少主。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你真有秘訣啊?那你趕緊告訴我啊!”
上官仲景是個天真單純的孩子。
再加上年紀小,也不會察言觀色。
以為上官子越沒應他,就是默認了呢。
連忙追上上官子越,拉住他的手:“我是你弟弟吧?親弟弟啊!
你要是有什麼秘訣對付爹爹和娘親,可得告訴我~我還小呢,大哥不會忍心看我被爹爹和娘親給齁死吧?”
“沒秘訣。”
上官子越瞥了一眼自己被拉緊的手,身上又僵硬了幾分。
甩了甩,沒甩掉,隻能作罷。
“我在家的時候,他們也膩歪。”
“那不一樣!”
上官仲景連忙搖頭,道:“大哥在家的時候,他們隻是偶爾用嘴巴膩歪一下。
可是大哥不在家,他們就黏在一起啦!在外人麵前還正經著呢,當著我和二哥的麵,就不正常了……”
上官子越:“……”
低頭看了上官仲景一眼,覺得這弟弟有點皮癢,可能是太久沒挨打了。
淺淺問了句:“那你二哥怎麼受得了?”
“二哥?那我怎麼知道啦?”
上官仲景一提起自家二哥,就噘嘴了。
“他每天都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大概自欺欺人慣了吧?”
“你倒是有進步,連自欺欺人都知道了。”
上官子越越發難受了。
既然甩不掉上官仲景的手,就乾脆一把拉住,往山上飛去。
隻一會兒的功夫,兄弟倆就到山頂了。
為了不讓更多人看到自己邋遢的一麵,上官子越直接帶著上官仲景飛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巧不巧,他母親溫眉正在院子中央指使下頭的人清掃呢。
嘴裡還說著:“彆忘了子越養的那幾盆君子蘭,花盆該擦的擦,他最見不得臟。
還有書房裡的那些書,仔細看看有沒有灰塵,有灰塵都得拂掉,子越可受不得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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