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焦急?不可置信?
在當時,這些表現確實沒什麼問題,無一不在告訴他,百寶居的震驚與清白!
但事後一想……
像百寶居這樣的店,平常不知得應付多少的事兒,多少的人,怎麼會有一個喜怒形於色的東家?
那個蔡昆,要麼是在跟他演戲,要麼根本就不是百寶居的東家!
再聯想起百寶居開業時,暖寶是其最尊貴的客人。
百寶居的商品之所以出現在皇宮裡,是因為暖寶。
甚至到後來,內務府和朝廷要去百寶居拿貨,也跟暖寶有關。
魏瑾熔認為,暖寶跟百寶居必定有著某種關係!
可這些話,他能在現在就說出口嗎?
皇帝等了很久。
直到禦膳房那頭都將晚膳送來了,也沒等到魏瑾熔的下文。
最後,還是皇帝自己忍不住,點破了魏瑾熔。
“你是朕生的崽子,心裡想什麼,當真以為朕不知道?
不就是因為心中隻有猜測,尚還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不好開口嗎?”
說著,又道:“猜測便猜測吧,朕心裡也有一個猜測。
趁著如今這屋子裡隻有咱們爺倆,儘管暢所欲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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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猜測是……”
“跟你的一樣。”
皇帝深深看了魏瑾熔一眼:“你的猜測是什麼,朕的猜測便是什麼。”
魏瑾熔:“……”
所以啊,當爹就是當爹的。
當爹的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兜個圈回來,還是要套兒子的話。
魏瑾熔倒想繼續沉默。
可皇帝的眼神飽有深意,他不得不開口:“兒臣猜測,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從兒臣回宮的途中遇到暖寶,再到暖寶說的那番話,很有可能都是有人算計好的。
而百寶居那頭和暖寶,興許有著什麼關係。”
“那你說,會是什麼關係呢?”
皇帝挑挑眉,盯著魏瑾熔問了句。
魏瑾熔搭在腿上的手指收了收,大膽應道:“還能有什麼關係?兒臣的想法跟父皇一樣,父皇您說呢?”
言下之意再簡單不過。
——兒臣沒有想法。
——就算有想法,那也跟您保持一致。
——您說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兒臣聽您的。
“嗬……”
皇帝微愣,旋即又釋然:“不錯啊,小崽子長大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的招數,都能用到朕的身上。”
說著,不等魏瑾熔開口,皇帝又道:“從今日起,派人盯著百寶居和你暖寶妹妹。
任何一個從百寶居出來的人,隻要他接觸了暖寶身邊的人,都得格外上心。
朕要知道,這橫空出世的百寶居,究竟是不是那丫頭的手筆。”
怪不得皇帝疑心。
暖寶跟百寶居之間的緣分,實在是太深了。
至少在皇帝在這裡,每一次與百寶居有關的事兒,都能看到暖寶的影子。
而那些事情,看似巧合,卻又恰到好處!
再加上暖寶素來聰慧,在經商這一塊,也極有天賦。
這讓皇帝不得不多想。
萬一呢?
那丫頭鬼精靈得很。
他可不敢小看這個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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