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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所有被父母重視的孩子都是一樣的。
尤其是家大業大的家族,往往高處不勝寒,要習慣孤獨,時刻警惕,保持嗝~保持獨立。
可是……可是自從我遇到你們一家後,才發現我在家所感受到的一切是那樣冰冷!
原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跟我的父母一樣。
原來父母對孩子的期待和重視,還能以另外一種方式表達出來。
原來……原來我受了傷,也是會有人疼的。
原來我外出曆練,也是……也是有人會叮囑我小心的!”
上官子越說到此,竟又哭又笑。
“說什麼高處不勝寒?說什麼嫡長子就得獨當一麵~說什麼不能有軟肋,不能隨意交朋友?
哈哈哈!難道蜀國皇室的身份不夠高嗎?難道慕華大哥他不是逍遙王府的嫡長子?
蜀國皇室和靈劍山差在哪裡?不都是領著一方土地要過活嗎?
怎麼祁叔你們家就能親近和睦,歡聲笑語,我的家卻連一個家都算不上……
慕華大哥年紀輕輕就成了六元,入朝為官,是個獨當一麵之人吧?不也一樣能被你和祁嬸惦記著,關愛著?
可見,就算是父母把孩子捧在了手心,孩子也未必沒有出息!
但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父母總是害怕我得到的愛多,就會變成一個廢物?”
逍遙王看著對麵那醉醺醺的小少年,心情變得格外沉重。
第一次見到上官子越時,他隻覺得這孩子過得不容易。
後來瞧見上官子越身上的傷,意識到其父母的嚴苛與狠心。
如今聽了這一番話後,逍遙王開始怒火中燒。
——這世上,果真不是什麼人都配成為父母的!
倒不是逍遙王先入為主,否認了上官軒和溫眉的所有付出。
而是身為父親,他根本無法理解上官軒和溫眉的做法。
看著上官子越紅腫的眼,逍遙王很想告訴他: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孩子!
可話還沒說出口,又聽上官子越道:“你一直問我……問我今天為什麼哭。
嗬嗬嗬~祁叔?我偷偷告訴你,你不會吃醋吧?
噫~你這個醋壇子,真是太酸了!每次都陰陽怪氣的,真沒意思。
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今天很高興!
因為……嗝~因為祁嬸給我梳頭了,嗬嗬嗬~
祁嬸給我梳頭的時候,我想起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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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親最後一次給我梳頭,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上官子越是第一次喝酒。
喝得有七八分醉吧?
不至於直接醉倒,但也完全不知自己在乾什麼。
就覺得心裡有很多很多的豆子,堵得他難受。
他沒有辦法,隻能拚命把那些豆子往外倒。
每每倒出一些豆子,他就會舒服許多。
等到豆子都倒完了,又莫名覺得心空,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才能將其填滿。
“祁……祁叔?”
他努力睜著朦朧的眼,不讓自己睡著。
“我……我能不能叫你……叫你一聲爹爹?就一聲!
你假裝成我爹爹,跟我說說話。就說你也會擔心我,也會惦記我,可以嗎?”
上官子越的話,越說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