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再不忍打擾,也得笑著進入花廳。
她將目光放在上官子越身上,上官子越則大方作揖:“子越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上官子越不見任何拘謹,也沒有像尋常人一般下跪行大禮。
可他的言行舉止,卻令太後十分舒服。
“好~免禮吧。”
太後輕輕抬手示意,招呼著暖寶和上官子越過去坐下。
“哀家聽暖寶說,你就是當年在巷子裡,救下她和老三的人?
那年你年紀還很小吧?竟有如此膽量和如此身手,真讓哀家佩服。”
上官子越微微垂頭:“太後娘娘謬讚,當年的事兒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好孩子~有些事情啊,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可對彆人而言,卻是整個家族都應當銘記於心的天大恩情!”
太後慈愛的目光,讓上官子越想起自己的祖父。
祖父死的那年,他才兩歲,其實並沒有什麼印象。
有關於祖父給他傳授內力,期望他能支撐起靈劍山,都是他父親上官軒一遍又一遍提起的。
所以從小到大,他的腦海中,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知道那是祖父,但卻無法想象祖父的麵容和聲音。
但今日見了太後,上官子越腦海中的模糊影子,漸漸變得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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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祖父的麵容如何,應該都是跟蜀國太後一樣,慈祥又和藹。
聲音,也應該跟蜀國太後一樣,緩慢而溫柔。
上官子越還在想著自家祖父呢。
突然,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母後!暖寶!”
“祖母!妹妹!”
太後等人循聲望去,隻見逍遙王帶著魏慕華急急趕來。
父子二人眼圈烏青,一看就是沒睡好。
他們著急忙慌,早失去了以往的風度,讓太後很是吃驚。
“你們怎麼來了?”
身為上一屆的宮鬥冠軍,太後可不傻。
寶貝孫女不去上課,大半夜哭著跑來尋自己。
本該在上朝的兒子和孫子,也是一臉疲憊地出現在慈寧宮。
要說宮中沒有大事兒發生,那就是有心瞞她。
“母後,兒臣……兒臣正在跟皇兄商議國事兒。
聽說暖寶哭著夜闖慈寧宮,心下擔憂,故而過來看看。”
逍遙王拉了半天的音,還不忘瞪一眼上官子越。
——兔崽子怎麼也在這?
——這大半夜的,鬨的哪一出!
“暖寶,你來說,你今日是怎麼回事兒?”
太後並不將希望放在逍遙王身上。
她是母,逍遙王是子。
這天底下,還沒有不了解自己兒子的母親呢。
兒子說話時的語調以及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當娘的察覺出不妥。
因此,哪怕逍遙王平時在那些百官麵前再如何高深莫測,太後也能早早將其看穿。
更何況,今日暖寶的舉動本就讓她疑心。
而逍遙王和魏慕華的疲憊,更是讓她放心不下。
麵對著親親祖母的詢問,暖寶能如何做呢?
她鬨出的動靜這樣大,早晚都會被盤問的。
於是,隻能老老實實將逍遙王妃讓她來請安的事兒說了。
順便,也把逍遙王跟魏慕華,還有‘逃課’的三個皇兄,賣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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