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冷看著皇帝,越發覺得眼前的兒子,跟先帝重合到了一起。
“阿政啊阿政,你可真是跟你父皇一樣,是個好父親啊。
明知華頭江危險,卻還要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派過去!”
“母後,瑾熔是太子……”
“哀家當然知道他是太子!哀家更知道,你接下來要與哀家說什麼!”
太後打斷了皇帝的話,壓低聲音道:“身為太子,他確實該好好培養,多加曆練,方能擔得起重任。
可在曆練他之前,你身為父親,是否也得考慮考慮他的安全?
他不僅僅是太子,還是你的兒子啊!
哪怕你這兒子再出眾,也終究沒有在江湖中行走過。
讓他去跟江湖裡一個手握劇毒的歪門邪派對抗,你……你真是糊塗啊!”
皇帝被老母親訓得屁都不敢放。
哪怕在派魏瑾熔出去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水寇是地煞宮的人,更不知道他們手中有地蛛冥魂這種東西。
太後見皇帝不吭聲,又提起了當初早夭的三皇子。
“皇後在你尚未登基之前便嫁給了你,與你相濡以沫多年。
想當初瑾邦夭折的時候,她是何等的傷心?險些沒能熬住,跟著瑾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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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若是瑾熔再出了什麼事情,你可讓她怎麼活啊。”
說到三皇子魏瑾邦,皇帝那本就內疚的心,隱隱作痛。
那可是一個跟太子魏瑾熔一樣聰明機靈的孩子啊。
隻可惜……
皇帝深吸了口氣:“是,母後的話,兒臣銘記於心。”
太後見此,也不好再繼續念叨。
隻道:“好了!你是皇帝,如何培養一個太子,你說了算。
哀家身為後宮之人,不能乾涉朝政,更不能插手帝王和儲君的事兒。
但哀家的孫子中了毒,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過了!
什麼水寇什麼地煞宮?你若不將他們剿滅,就休要再去哀家的慈寧宮!”
“是,母後放心。”
皇帝垂頭,堅定道:“不管是為了瑾熔,還是為了華頭江一帶的老百姓,兒臣都不可能放過地煞宮!”
“嗯。”
太後淡淡應了聲,又想起皇後提到的藥丸。
“華頭江救了瑾熔的那位姑娘,可曾派人去尋了?”
皇帝:“已經讓應善去了。”
“那就好。”
太後點點頭:“那姑娘也算是瑾熔的救命恩人了,咱們得給人家賞賜。
再者,方才子越不是說了嗎?那位姑娘手中的藥丸,很有可能能解地蛛冥魂的毒。
若是能找到那位姑娘的話,可再問她拿兩粒藥丸。
就算不交給太醫院分解,也可交到子越手裡。
哀家瞧著子越那孩子不簡單,對百姓們似乎挺上心的,定不會讓咱們失望。”
“關於那位救了瑾熔的姑娘,兒臣這倒有一些想法。”
一直沒有說話的逍遙王,突然開了口:“前些日子南騫國那頭來了書信,說是五王爺要帶著長寧郡主來蜀國給母後賀壽。
那長寧郡主,乃是南騫國太子的嫡女,自幼習醫。
而華頭江,下通南都,上通京都城。
所以兒臣猜測,那位姑娘,會不會是長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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