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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中,除了南騫國皇帝外,五王爺也聒噪得很。
當然了。
在蜀國這段時間,他早已跟逍遙王一家人相處得夠夠的了,倒也沒像南騫國皇帝那樣,去苦口婆心地叮囑什麼話。而是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在偌大的正殿裡到處跑。
“來來來,瑾熔小子,本王敬你一杯,歡迎你來到南騫國!”
瑾熔小子優雅起身,雙手端起酒杯:“該是瑾熔敬五舅舅才對。”
“哈哈哈,不錯,你小子上道!”
五王爺見魏瑾熔叫他五舅舅叫得越發順口,也不免笑得開懷,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原本本王還擔心,你這人太過正經,以後怕會委屈了長寧。
如今看來,其實你跟你那個皇叔也差不多,臉皮都挺厚的。
像你皇叔好啊,日子過得有趣,也知道怎麼心疼媳婦兒,你說對是不對?”
言畢,不等魏瑾熔開口應他,他又轉身去了魏慕華那頭。
一邊倒酒一邊道:“慕華?你成親那日,五舅舅怕是不能親自到場祝賀了。
來吧,舉起你手中的酒杯,咱們乾了它,就當五舅舅祝你新婚快樂,夫妻恩愛兩不疑!”
魏慕華溫文爾雅地笑了笑,雖緩緩起身,卻並不著急飲酒。
而是開起了玩笑:“慕華可是五舅舅的外甥,五舅舅不帶這樣敷衍人的。”
“胡說,本王哪裡敷衍你了!”
“親外甥娶媳婦兒,當舅舅的,哪能一杯酒一句祝賀話就了事兒?
不過,南騫國離蜀國確實有距離,五舅舅不能到場,慕華也能理解。
這樣吧,不管屆時五舅舅到不到場,慕華都在京都城恭候五舅舅的賀禮。
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都是五舅舅的心意。”
魏慕華最遲明年,也該把張雅茹娶進門了。
因此,當長輩們提起他的婚事兒時,他並不覺得羞澀。
而是大大方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道:“今日這杯酒慕華就先喝下,祝賀話也聽到心裡了。
改日大喜,五舅舅莫忘了給慕華送賀禮就好。”
五王爺:“……”
微微瞪了魏慕華一眼,覺得這孩子真是無趣。
——看著也挺老實的啊,沒想到花花腸子這般多?不愧是魏祁的兒子!
如此想著,又悶悶開口:“放心吧,還能少了你賀禮不成?”
“那就提前謝過五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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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五王爺傲嬌扭頭,又瞧見魏思華一個人坐在席上喝酒。
趕忙笑嗬嗬過去,逗樂道:“哎喲?思華,你酒量還不賴嘛?
怎麼?聽你外祖父說要帶你去我府中拿琴譜和棋譜,就先自個兒慶祝上了?
嘿,你小子,可彆高興得太早啊!我的琴譜和棋譜藏在哪兒,你外祖父不知道~
快,跟我喝兩杯,興許我高興了,還能主動分你一兩本!”
“隻一兩本嗎?那都不夠塞牙縫的。”
魏思華舉起酒杯,慵懶地從椅子上起身,頗有些當年逍遙王的風流韻味兒。
他靠近五王爺,小聲道:“外祖父可說了,您有好幾箱的琴譜和棋譜呢~”
“什麼?”
五王爺眉眼一挑,便揚高了聲音:“你說你外祖父燒的茄子太少了,不夠塞牙縫?
思華啊,做人不能太貪心,有點味道嘗嘗就好了!”
言畢,都不敢等魏慕華回擊,便趕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