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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寶這個妹妹麵前,魏瑾瑉根本不敢有所隱瞞。
隱瞞了也沒用,妹妹有讀心術呢,萬一他說謊被抓,到時候不僅要費儘心機去哄妹妹,還有可能會被全家人圍毆,想想都可怕。
於是,他將自己和秦悅瑤的事情細細說來,就連什麼時候動的心,以後有什麼打算,他都跟暖寶說了。
暖寶察覺到魏瑾瑉的認真,便問了句:“那你知道秦悅瑤的身份嗎?”
魏瑾瑉一愣:“我沒有細問過,隻是從她和思齊兄的言行舉止看來,家世應當不錯,與我也是門當戶對的。”
“嗯,確實。”
暖寶點點頭,笑得意味深長:“可不就是門當戶對嗎?你是蜀國的王爺,人家是風月國的公主……”
“你說什麼?!”
魏瑾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聲音都揚高了幾分。
等意識到自己失態時,又連忙朝秦悅瑤那邊望去,小聲問暖寶:“悅瑤是風月國的公主?這……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跟悅瑤的父親結拜成兄妹了嗎?她若是公主,那她父親豈不是風月國的皇帝秦致遠?”
“對的呀。”
暖寶眨巴著大眼睛:“要不你再仔細想想,悅瑤姓什麼?”
魏瑾瑉心都要碎了,這些年,蜀國和風月國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
尤其是之前風月國的使臣還跑到蜀國去提了那麼多無理的條件,讓蜀國越發瞧不起風月國。
如果秦悅瑤真是風月國的公主,那他父皇和母妃肯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了!
“也許你弄錯了?”
魏瑾瑉還心存僥幸:“秦這個姓氏在風月國,並非隻有皇室能用,還有很多家族都是秦姓……”
“那你看看那邊那位是誰?”
暖寶用手背拍了拍魏瑾瑉,朝不遠處望去:“你之前不是見過秦致遠的嗎?看看,那邊那一位跟秦致遠像不像?”
魏瑾瑉順著暖寶的目光望去,隻見秦致遠就站在不遠的廊下。
得咧。
這一下,心都碎成渣渣了。
他滿臉苦澀:“妹妹,我好像有喜歡的人,又好像沒有喜歡的人。”
暖寶翻了個白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能不能像個爺們?”
說完,她給了魏瑾瑉一個安心的眼神,便道:“你若真喜歡悅瑤,那就去確認她的心意。
至於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
魏瑾瑉驚喜:“你有辦法?”
暖寶:“你說呢?風月國的皇帝都是咱們的人,你怕個什麼勁兒?”
言畢,她再沒搭理魏瑾瑉,而是笑著朝秦致遠走去。
秦致遠見暖寶過來,疑惑地問了句:“你跟你那個胖子哥在嘀咕什麼呢?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我家女兒,有陰謀啊!”
暖寶無奈:“什麼胖子哥,叫得這麼難聽,他也不是很胖吧?就是長得壯了點而已。”
秦致遠:“反正跟你其他哥哥比起來差得遠了,明明生得挺好看,可惜身材管理不到位。”
暖寶上下打量了秦致遠幾眼:“你說的其他哥哥,不會也包括了你自己吧?”
秦致遠立馬挺直腰杆子:“怎麼?我身材難道不比你那個胖子哥要好?”
“好好好,行了吧?”
暖寶扶額:“你這年紀都能當他的爹了,算起來也是長輩,還跟人家晚輩比身材,真不要臉。”
說完,不等秦致遠開口反駁,暖寶又立馬道:“行了,先說說正事兒吧,你是時候回風月國了。”
秦致遠一聽這話,立馬撇嘴:“怎麼?才來你這住幾天,你就要趕我走?
還回風月國呢,我回風月國乾什麼?好不容易才帶著妻妾子女逃出來,你又要我回去?”
“你是風月國的皇帝。”
暖寶看著秦致遠,勸道:“我不是想趕你走,但你的身份擺在這,你有你的責任。
之前你讓茅廁豹給阿豹傳話,說你玩失蹤,是想給風月國那群臣子一個教訓,我也很是讚同。
但現在過去了這麼久,什麼教訓都該夠了,過猶不及啊。
風月國已經大亂,你若再不回去主持大局……”
“我不回去又怎麼了?”
秦致遠一想起風月國那群蠢貨就頭疼,連忙打斷暖寶的話:“現在的風月國就是一個爛攤子,根本沒人願意接手。
你知道嗎?風月國國庫空虛,連官員的俸祿都發不出來了,更彆提軍營那邊的軍餉!
就這麼個爛攤子,莫說我隻失蹤幾天,即便失蹤三五個月,恐怕也沒人敢碰!”
“萬一呢?”
暖寶不讚同秦致遠的想法,挑眉道:“咱們相識多年,我說話比較直接,你莫見怪。
這做人有自信是好事兒,但太過自信,就成了自負。”
暖寶看著秦致遠,認真道:“不可否認,風月國現在確實很難。
而相較於秦天,你秦致遠也確實算得上是個不錯的皇帝,但也隻是‘不錯’而已,連一個‘好’字你都評不上。
你若真是個好皇帝,風月國再難打理,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連官員的俸祿和軍營那邊的軍餉都發不出來,老百姓們更不會天天喊著要做蜀國的子民!
說得簡單些,你對於風月國而言,並不是無可替代的。
亂世之下出梟雄,風月國若是再這樣亂下去,肯定會爆發戰爭!
到時候,百姓們吃苦受罪,你這個皇帝,也休想置身事外。
奪位之人若想徹底掌握政權,勢必會對你趕儘殺絕,而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也會全部白費。”
“不至於吧?”
秦致遠神色稍稍嚴肅了些:“風月國現在不是一般的缺錢,就算有人野心勃勃,想成為這個國家的統治者,可他能拿得出這麼多銀錢來嗎?
打仗要耗費糧草,掌控了風月國後,又得給官員發俸祿,還得養著這麼多軍隊……”
“如果是跟彆人合作呢?”
暖寶打斷秦致遠的話,提醒道:“風月國再亂,有財力的商賈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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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真心想掌控風月國,那他肯定會選擇跟那些商賈合作。
你給我銀子,助我拿下風月國,我登基稱帝後,許你女兒貴妃之位,讓你的家族從商賈之家一躍成為皇親國戚,這個誘惑大不大?
一個商賈之家的銀錢不夠用,那就多找幾個商賈之家,拿錢就能買身份買到地位,甚至是買到權勢,這誰不願意?
尤其是做生意的,人家心裡都有一杆秤,隻要有了朝廷當靠山,那生意就會越做越大。
我相信,但凡是腦子沒問題的人,都會選擇出資相助。”
說到這,暖寶頓了頓才繼續道:“有了銀錢,打仗就不成問題了,勝算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畢竟風月國都發不起官員的俸祿和將士們的軍餉了,連皇帝都帶著妻妾子女跑了,根本沒人出來主持大局,軍心更是提都不用提。
隻要有人發起戰爭,風月國肯定是潰不成軍的。
偏偏,人家又有銀錢,打了勝仗掌控了風月國後,該發俸祿的發俸祿,該撥軍餉的撥軍餉,先掙上一波好名聲。
等眼前的困難度過以後,也差不多可以收稅了吧?來年的俸祿和軍餉又有了。”
秦致遠聽完暖寶這話,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承認,暖寶的設想並非杞人憂天,它是有可能發生的。
“唉,我就說我不是當皇帝的料。”
好半晌,秦致遠才歎了口氣,道:“你方才說的這些,我之前連想都沒想過,隻覺得風月國已經是扶不起來的阿鬥,沒人會主動去找麻煩。
而在我的心裡,說實話,也沒有什麼社稷和百姓。
從秦天的手中奪位,無非是為了保住自己和妻妾子女的性命。
自從當了風月國的皇帝,我每天想得最多的不是如何發展風月國,而是怎麼把風月國交到你們蜀國手裡……”
“我知道。”
暖寶點點頭,安慰道:“我知道你無心皇位,對權勢不感興趣,隻想帶著妻妾子女好好過日子。
但形勢所迫,你終究還是坐上了那把龍椅。
都說在其位謀其政,你既然已經是風月國的皇帝了,那最基本的責任心咱們還是得有的。
不為彆的,就為了這把龍椅保住了你和你妻妾子女的性命,你也該在你在位的時候,為風月國的百姓做點什麼。”
“那你給我交個底,這爛攤子我什麼時候能甩出去?”
秦致遠也不掙紮了,回去就回去吧,但前提是,他得有個盼頭不是?
究竟什麼時候他才能退休,離開風月國好好享福去?
“一年。”
暖寶想了想,認真道:“你先帶著你的家人回去,一年內,我肯定還你自由。”
“你確定?”
秦致遠有些不相信:“風月國這群蠢貨可沒有北蜀和南蜀那些官員聰明,他們最是難搞。
想要徹底拿下風月國,恐怕還是得按照你之前的想法,從各方麵製裁他們。
製裁,需要一定的時間,一年的時間,恐怕不夠。”
暖寶挑眉:“製裁?不,除了製裁,我還有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