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切爾夫人、克林頓總統、新聞大亨默多克……這些名字足以讓人明白含金量。
英國的首相,美國的總統,印度的總理——甚至在某一段時間內,連續五屆英國首相都是牛津大學的畢業生。
更不用說內閣成員,那些製定政策、掌握國家命脈的大人物們,大多也是從牛津走出來,牛津大學的含金量在英國政壇不可言喻。
在英國這個言論自由的地方,你可以攻擊女王,不少媒體也是這麼做的。
但是,如果精確到學校的話,那毫無疑問是一場災難。
再反過來講,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也不用在意這些輿論上、政治上的攻擊。
不過,可彆忘了弗農·德思禮的另外一層身份——格朗寧公司的主管。
倘若董事會的人知道,他竟然將一把來複槍無故抵在了一個牛津大學畢業生、律師、身上還有爵位的一名英國紳士的胸口前。
後果不難想象。
幸好莫裡斯不是黑人,不然今天耶穌來了英國也救不了他——這個buff算是快要疊滿了。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德思禮先生。”
聽到這句話,弗農如夢初醒。
他僵硬地站在門口,腦海中飛快地轉動著。
現在事情雖然已經朝著糟糕的方向轉變,但還沒有徹底失控。
眼前這個伯恩爵士似乎並沒有打算解決他的“過失”——至少目前還沒有——一切仍然留有回旋的餘地。
“對,對!”弗農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從咬牙切齒的憤怒變成了勉強堆砌出諂媚笑容。
他連忙低下頭,粗短的脖子像塞進襯衫裡的火腿一般漲紅,“請進,請進,伯恩爵士,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弗農小心翼翼地將門開得更大,幾乎像是鞠躬一般將自己肥大的身軀挪到一旁,臉上滿是訕笑,想用這種方式掩飾剛才的失態。
身後的眾人驚呆了。
尤其是哈利。
他還小,哪能了解到其中的利害關係。
在他的視角,隻看見自己一向嚴厲、用著鼻孔看人的弗農姨夫突然對那個人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荒誕而可笑。
至於懷疑眼前的事情是不是真實發生的——達力早就幫他做了。
達力用儘力氣拍了一下自己肥嘟嘟的臉,再確認不是在做夢之後,他和佩妮如同弗農一樣,恭敬地站在一旁。
哈利這種幾乎看不了電視的小孩兒不了解外界,而自小在父母耳熟目染之下的達力可是明白剛剛門口發生了什麼。
莫裡斯淡淡地掃了弗農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優雅地邁過門檻,像走進了南肯辛頓(倫敦富人區)中某個奢華的沙龍一樣自然。
事實上,剛才所有的內容全都是真實的。
五年級從霍格沃茨退學的他能去哪裡?
英國的學校就那麼幾個,當然是牛津了,人總不能不上學吧。
至於去牛津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便是交流與學習。
那裡蘊含著代表著人類文明最為先進的思想、著作。
是的,他想治病。
和某個馬姓偉人相同的是,馬姓偉人在寫《資本論》和某個宣言前,在大英圖書館幾十年如一日的鑽研理論,就連他在大英圖書館固定座位下的水泥地都磨出了腳印——莫裡斯也在牛津大學圖書館也有個座位。
隻是,沒有被磨出腳印。
無他,讚助牛津大學的名流太多,這就導致牛津大學圖書館的地板質量很好——不過臨走的時候,莫裡斯用魔法也在地板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隻見莫裡斯隨手抖了抖濕漉漉的披風,將雨水甩在外麵,然後緩緩摘下帽子,微微點頭:“多謝,德思禮先生。”
這種從容與優雅讓弗農的笑容僵了一瞬,但他很快恢複過來,繼續賠笑道:“不、不客氣,伯恩爵士,您請隨意——呃,需要喝點茶嗎?或者彆的什麼?”
“不必了。”莫裡斯簡短地拒絕,他的目光轉向屋內,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瘦小的身影——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