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斯掃了一眼教室裡的學生,緩緩說道:“我們先來看一個案例——《國際巫師保密法》的設立與影響。”
他停頓了一下,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幾個關鍵詞:
保護、隱瞞、平等、壓迫
“上節課我們簡單講過一些,保密法的作用是為了保護巫師界免受麻瓜的迫害,也是防止巫師對魔法的濫用。”莫裡斯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教室內,“但它在設立的過程中,是否有人失去了選擇的權利?比如那些希望與麻瓜和平共處的巫師,他們的聲音是否被忽略了?”
麵對這個問題,佩內洛第一個舉起了手:“教授,我認為《國際巫師保密法》的設立是必要的。曆史已經證明,麻瓜在麵對巫師時往往充滿恐懼和敵意。如果沒有保密法,巫師界可能會陷入更大的危險。”
“很好的觀點。”莫裡斯點頭,目光轉向珀西,“韋斯萊先生,你怎麼看。”
珀西已經思考了一會兒,他挺直了腰板,認真地說道:“我同意保密法的必要性,但我也認為,它在某種程度上限製了巫師的自由。特彆是那些想要公開身份的巫師,他們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意願。”
作為魔法部官員家庭出身,且從小了解這些的珀西知道——
巫師界確實存在許多想要公開身份的巫師。
比如說,大名鼎鼎的卡洛塔·平克斯通(生於1922年),她多次發起主張廢除《保密法》的著名運動,她故意讓麻瓜知道魔法的存在,並多次因為在麻瓜麵前違反《保密法》而入獄。
凡事存在必有緣由。
巫師界之所以有一批人強烈反對《保密法》,是因為《保密法》太過於嚴苛,而且守舊,和現代的某些觀點相違背。
比如說,《保密法》第十三條裡指出:
任何可能引起非魔法界成員(麻瓜)注意的魔法活動,均屬嚴重違法行為。
這句話有兩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第一,“可能”。
第二,“嚴重違法”。
這裡的可能沒有一個標準的明確規定。
在一個關係到巫師界根本的法律上,出現“可能”二字,不難思考這其中的實施和執行過程中發生的事情。
更何況,後果嚴苛,為“嚴重違法”。
這僅僅是一條,類似不合理的條文充斥在《保密法》極其和它息息相關的法律當中,裡麵對巫師的著重、行為甚至神奇動物、幽靈等存在都進行了強烈的約束。
這樣的強製性的束縛自然會引起一部分的巫師強烈不滿。
當然,這樣的情況也不光隻有英國。
在1790年的美國,一名名叫多卡斯·十二樹的北美女巫犯下了嚴重罪行,她向麻雞肅清者後裔巴塞洛繆·巴瑞波恩吐露了秘密信息。
她不僅告訴他美國魔法國會和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存在,還告訴他伊爾弗莫尼魔法學校的所在地。
鑒於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美國魔法國會主席艾米麗·拉帕波特頒布了“拉帕波特法”,將巫師和女巫完全與麻雞隔離開來,並一直作為國家法律,直到1965年被廢除。
(s:美國人稱呼“麻瓜”為“麻雞”)
所以,在珀西了解這些情況為前提下,給出那樣的答案也就並不奇怪了。
莫裡斯笑了笑,繼續追問:“那麼,這是否意味著,規則本身就是一種壓迫?”
這時,馬庫斯插話了。
他懶洋洋地開口,有些諷刺地說道:“教授,這聽起來像是我們要為了那些軟弱的巫師爭論一番。但我覺得,真正有能力的巫師根本不在乎什麼規則。規則隻是給那些不夠強大的人用的。”
教室裡一片寂靜,珀西的眉頭皺得更緊,就連佩內洛都忍不住看了馬庫斯一眼。
“弗林特先生,你的觀點很有趣。”莫裡斯的語氣依然平靜,他看向馬庫斯,緩緩開口道,“那麼,依你的邏輯,規則隻是一種束縛?真正的強者應該無視它們,對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馬庫斯聳了聳肩,並不在意其他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