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邊的光線漸漸柔和,夕陽將最後的餘暉灑在大地上,天空從金黃轉為溫暖的橙紅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色彩慢慢過渡到深邃的藍色。
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土和青草香氣。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和窗外遠處魁地奇球場上學生們的訓練聲。
莫裡斯坐在他的書桌前,目光遠遠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麵前,也就是書桌上,依次擺放著尼可·梅勒送給他的三個禮物——
筆記,魔藥,公文包。
是的,此時的莫裡斯正在思考著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接下來的他到底應該如何自處?
換句話說,他應該如何推進他的計劃。
莫裡斯緩緩轉頭,看向桌子上的三件禮物。
那本記錄著尼可·梅勒的筆記,充滿了未知的變化;那瓶魔藥,雖然還未成熟,但它代表了改變的機會;還有那七個公文包,它們所代表的,是一個能幫助到自己建立核心圈子的工具。
每一項禮物都意味著一種可能,一種能夠增添他計劃成功率的可能。
最後,莫裡斯的視線定格在了中間的物品上。
沒錯,就是魔藥。
這是“人造巫師計劃”的根基。
莫裡斯輕輕地將魔藥瓶拿起,瓶中那種流動的金色光芒讓他心中一陣悸動——毫無疑問,如果這種魔藥開完發成並且能夠形成批量生產,那麼這是一種足以讓巫師界迎來新的變革的魔藥。
那些遭人歧視的啞炮絕大部分會為了這種能夠幫他們獲得魔力的魔藥獻出自己的忠誠。
由此,可以憑借著魔藥的資源,來對這些人進行控製,從而形成絕對忠於自己的巫師軍團。
甚至,在此魔藥版本基礎上,甚至可以繼續研發新藥——研發可以讓麻瓜變成巫師的藥,對整個世界形成新的變革。
但是,如何在不犧牲他人生命的前提下推進這個計劃?
莫裡斯沒有答案。
從尼可·勒梅那裡歸來的這個下午,他反複不停地在心底問自己這個問題:
“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是否應當停下自己的腳步?”
如果選擇用啞炮的生命進行人體實驗作為魔藥完成的必備條件,那麼他和那些純血家族又有什麼區彆呢?
一時之間,讀過那麼多書的莫裡斯竟然想不清楚這個問題。
人,在一個念頭剛剛興起之時,向來是無法欺騙自己的。
這一個下午,莫裡斯回想了很多。
想到了父母的死,想到了這些年的經曆,想到了和自己親人一樣同為啞炮,對自己百般照顧的人們的遭遇。
甚至更為恰當的說,他是被一群啞炮養大的孩子。
在麵對這樣的選擇時,他也比常人背負更多。
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而是一次無法回頭的選擇。
開弓沒有回頭箭。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正當莫裡斯陷入沉思時,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
“請進。”莫裡斯微微抬頭,聲音有些沙啞。
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