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薑幼安的畫都是掛在這裡售賣,掌櫃是老熟人了,見她來了,喜氣洋洋地笑道:“姑娘來得正好,方才你的那兩幅畫剛被人買走。”
薑幼安聞言眼睛一亮,隨口問道:“是被什麼人買走的?”
“那不知道,不過人家給的銀兩可是很豐厚啊。”
薑幼安從掌櫃手裡接過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嘴角翹得高高的。
秋蘭高興道:“看來還是有識貨的。”
薑幼安心情一下子好起來,她將新作的畫交給掌櫃寄賣,帶著秋蘭去街上買了些吃食和過冬的衣物。
二人抱著沉甸甸的包袱回到陸府,正有說有笑地往屋裡走,一人卻堵住了薑幼安的去路。
陸玄衡的小廝修竹站在那裡,對她拱手:“表姑娘,大公子請您去攬月居一趟。”
攬月居位於陸府的西北角,位置很偏僻,但陸玄衡就喜歡清淨。
他穿著墨色常服,手裡端著一盞熱茶,站在書案前低頭看一幅畫。
門被敲響,外麵的修竹說:“公子,表姑娘到了。”
他將畫收起來,這才讓人進來。
薑幼安半垂著頭,走過來問:“不知大公子喚我來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來了?”
“無事我就先走了。”薑幼安對他沒有耐心,轉身就想走。
“我說讓你走了嗎?”
男人的聲音漫不經心,卻透著些威壓。
薑幼安站在原地不動,陸玄衡的氣息從身後壓了過來。
“我離家那麼久,終於回來,彆人都知道去迎接我,偏你架子大,來得那麼慢。剛出榮壽堂,就又跑出去野,找你都找不到。”
陸玄衡握住她的腰,將她攬了過去,挑起她的下巴,“怎麼,成心躲我?”
薑幼安偏過頭,冷冷道:“豈敢?大公子使喚一聲,我這不就來了?”
“你這叫陽奉陰違。”陸玄衡嘲弄地哼了一聲,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彆撅著個嘴了,你的禮物在這兒。”
薑幼安打開那盒子,裡麵躺著一隻紅瑪瑙手鐲。
她曾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識貨的,一眼便能看著這鐲子的金貴。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受不起,大公子還是收回去吧,畢竟我同陸雲珠她們不一樣,哪裡配得上?”
“你們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薑幼安蹙眉看向陸玄衡,目光嗔怒,而下一瞬,男人的唇便貼了上來,強勢地撬開她的唇舌。
“唔——”
“給你就收著,非要拿話嗆我?”
薑幼安呼吸都被剝奪,說不出一句話,氣得咬他的嘴巴。
“嘖,怎麼就學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