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氣得嘴角都上火起泡了。
“薑幼安那個小賤人最近在做什麼?”
陸雲珠閒著沒事,問起薑幼安。
春桃給陸雲珠捏著腿,說:“她呀,前幾日不是病了嗎,這兩天才好,沒怎麼出門,不過我之前聽門房上的婆子說,前段時間薑幼安出過一次門,回來時帶了好多東西呢,大包小包的。”
陸雲珠挑眉,“哦?”
“都是些日常用的物件,那些東西她在府裡領不著,隻好出去買吧。”
“她哪兒來的錢?”陸雲珠一下子坐直了,“彆是偷了府的!”
陸雲珠突然就有事乾了,她勾唇一笑,拉著春桃合計起來。
……
另一邊,薑幼安收到了一封來信。
沒有署名,信的內容隻有短短幾句,說之前約定的交易可以進行了,約她到滿香樓見麵。
薑幼安看後便明白了,來信之人是沈鶴平,所謂的交易便是以五百兩銀子換她手裡那支銀簪。
薑幼安捏著那封信,神色有些懷疑,沈鶴平真的湊夠錢了?
她心裡存著疑惑,帶著秋蘭出了門。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信任沈鶴平這個人,擔心他不會乖乖交錢,保不齊是有什麼詐,於是她到了滿香樓後,並沒有去同沈鶴平立刻見麵,而是找人傳話,讓他隨她去街角的一處小攤。
這裡位置開闊,若是沈鶴平想對她不利,她也好有個防備。
片刻後,沈鶴平滿臉不情願地來了,他嫌棄地看一眼那凳子,用手帕擦了擦才坐下。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薑幼安將那簪子拿出來,給他看了一眼。
沈鶴平也不廢話,將一個信封遞到她的麵前。
薑幼安打開看看,竟然真的是五百兩的銀票。
“沈公子如今攀上陸家了,出手就是大方啊,五百兩說給就給。”
沈鶴平冷笑一聲,“這不都是拜你所賜,若不是那日你害得陸雲珠中藥,我也尋不到那麼好的機會,這錢就當是給你的報酬了。”
這幾句話聽得薑幼安一陣惡心,真可謂人不可貌相,沈鶴平看起來衣冠楚楚,實則是臟心爛肺,多看他一眼,薑幼安都覺反胃。
沈鶴平從她手裡奪過簪子,瞧了瞧,收進袖口裡,他輕蔑地看著薑幼安,“從此你我就兩清了,不過你若是實在混不下去了,也可以來找我,看在過去的份兒,讓你做我的妾,也不是不行。”
他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秋蘭氣得不輕,罵道:“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這麼羞辱姑娘!”
薑幼安沒有因他的羞辱動怒,而是又將那幾張銀票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
秋蘭問:“怎麼了姑娘,是有什麼問題嗎?”
薑幼安搖搖頭,眉頭卻皺著。
這個沈鶴平,哪裡來的這麼多錢,當初他在她父親門下時,生活就很拮據,這才過了一年,就算他升了遷,一個六品文官,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多錢……
薑幼安盯著沈鶴平的背影,陷入思索。
天冷,她們沒有在街上過多逗留,與沈鶴平分開後,主仆二人就先回了陸府。
薑幼安剛一進屋,便愣住了。
屋裡的箱櫃被翻得亂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
她看向在屋子中央站著的罪魁禍首,壓著怒火道:“陸雲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