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陸玄衡那個混蛋弄的!
她忙捂住自己的後頸,“可能是被什麼蚊蟲咬的,天氣一暖和,蚊蟲就多了起來。”
蘇明修不疑有他,還關懷地叮囑她回去上藥。
二人在街上閒逛了一會兒,眼看天要黑了,蘇明修便將薑幼安送回了陸府。
薑幼安正往榮壽堂走,半路又遇上了陸玄衡。
他顯然是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長廊上,二人正麵碰上,薑幼安冷著一張臉,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陸玄衡攥住她的手腕,“不是剛和你那情郎約完會,怎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呢?”
他竟然還明知故問,薑幼安火氣上湧,“我跟你無話可說,放開我!”
陸玄衡非但不放,拽著她的手又將她拉近幾分,“剛才在茶樓裡還軟成一灘水,柔聲細氣地求我,現在又這麼凶巴巴的。你忘了那時你說過什麼了?”
陸玄衡握著她的細腕,輕輕一吻,“你說等回家再和我……”
薑幼安眼底憤怒與委屈交織,聲音微顫:“你作弄我沒完了是嗎?”
陸玄衡輕笑一聲,放開了她的手。
薑幼安扭頭就要走,陸玄衡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不想知道沈鶴平和忠遠伯的事情了嗎?”
薑幼安止住腳步,提起要緊事,她慢慢冷靜下來。如果陸玄衡真的知道什麼,告訴了她,也省得她和蘇明修再去費事。
她回過頭看陸玄衡,“說吧。”
陸玄衡背著手,走到她麵前,“你先告訴我,你和蘇明修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都說了是路過。”
陸玄衡壓根不信,自己推測起來:“你能帶著蘇明修一起去找沈鶴平,說明不是為的你和沈鶴平之間的私事,方才在茶樓裡你又對忠遠伯追問連連,說明你們在意的事涉及朝堂。除了你父親的案子,我想不到彆的。”
薑幼安沉默了,陸玄衡又不傻,瞞不過他的。
“我都說了,你父親的案子沒有翻案的可能,你這麼固執有什麼意義?”
薑幼安最不愛聽他說這個,“隨你怎麼想,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互不乾涉,我又沒有找你幫忙。”
“所以你去找蘇明修幫忙,他一個病秧子,沒有官職,遠離朝堂之人,他能幫你什麼?幫你查到沈鶴平?你們是覺得沈鶴平有本事害了你父親?”
薑幼安冷哼一聲:“起碼他有心,不會對我冷嘲熱諷。你要說什麼風涼話都隨便你,反正我做什麼都不用你管。”
陸玄衡看著她那倔強的神色,一陣無奈,沉默半晌後說:“我已經讓人去查忠遠伯了,如果有情況,我會告訴你的。”
薑幼安聞言有些意外,斜眼看向了他。
陸玄衡眉頭輕抬,“有什麼可意外的?做表哥的,不就應該幫扶表妹嗎?”
他抬手,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勺,粗糙的拇指剮蹭著那一片紅痕,語氣輕挑:“嘖,下嘴重了些,怪我。表妹,你未婚夫沒有發現吧?”
薑幼安猛地推開他,氣恨地瞪著他罵了一句:“不要臉!”
陸玄衡看著她氣急敗壞跑走的背影,笑了起來,慢慢的,眼底的笑意又化為一片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