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瞪了他一眼:“廢話一籮筐!快去拿七七四十九張樣本來!等我把這張通知單寫完了,一起燒給下麵吧!”
秋生湊過去,看著九叔塗塗畫畫。
九叔又瞪了他一眼:“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啊!”
“是是是,師父。”秋生嘴上說著是,但身體卻一動不動,“師父,其實我很想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呀?”
“哪個人?”九叔頭都沒有抬一下。
“就是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好幾次的那個年輕人啊!”秋生說道,“師父,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那你就彆說了。”
“不,我還是要說。”
九叔直接一筆敲打秋生的頭:“趕緊去把樣本拿來!快點!”
“我是想說,師父你跟那個青年比起來,很遜耶!”秋生捂著頭,麻溜地開溜了。
“說誰呢你!你個臭小子!今晚就讓你睡在這裡!”九叔氣得差點想把手裡的毛筆扔過去。
秋生溜走後,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那個黑衣青年的模樣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
那青年。
生得一副極好的尊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且那青年神出鬼沒的,他根本沒辦法查那青年的任何事情。
不過。
九叔並未往心裡去。
在他看來。
那個青年肯定師出高門,在這世間超度怨魂、了卻各種因果。
有個年輕有為的高手助力,九叔的心裡也十分欣慰。
隻是他也很好奇。
那青年究竟是什麼來曆。
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高超的身手,也不知道他的師父是誰。
九叔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那個青年。
“阿嬌,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秋生用手裡的樣板在九叔的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在想我師娘吧~~”
九叔立即就白了他一眼:“這些樣板太舊了,去拿新的來!”
“阿嬌,我是不是戳中你的心事了?彆害羞嘛,你要是不好意思約師娘,我幫你約呀,你請我吃飯就行。”秋生說道。
“阿嬌阿嬌!是不是叫上癮了你!”九叔再次用手裡的筆狠狠地敲了一下秋生的頭,“你給我閉嘴!要是今晚做不完這些工作,你就等著被鬼抓走吧!”
秋生朝著九叔做了個鬼臉,卻一個沒站穩,一腳踩在地上的棍子上。
隨著一聲悶響,數十張冥紙被甩向空中,如同喪葬時一樣,緩緩飄落在地上。
“一晚上都沒看見文才,他去哪了?”九叔問道。
“他知道自己長得矮,先去占位置看戲了。”秋生說道。
“占什麼位置嘛!今天晚上的戲是唱給鬼聽的嘛!”九叔指著秋生,“肯定是你小子叫文才去占的位置!想臨陣脫逃是不是?”
秋生見自己心裡打的小算盤被九叔看穿了,便趕緊辯解:“我可沒有!師父你可彆誣陷我!”
“我誣陷你?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你,你早就跑去看戲了!”九叔很是生氣。
今天可是鬼節!
唱戲是唱給鬼聽的!
大活人瞎去湊什麼熱鬨!
也許現在文才還不知道,自己的身旁坐著多少的鬼魂!
要是被鬼魂纏上了,那可就是真的麻煩了!
九叔皺著眉頭,趕緊走出了屋子。
戲台前。
文才獨自一人看著台上的戲班子表演。
要在平時。
這裡肯定站滿了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
今天卻一個觀眾也沒有。
文才左顧右盼了一下,不禁自言自語:“今天是怎麼回事哦……開館了都沒人來,早知道就不占位置了。”
他為了能夠占位置看戲,可是很努力做完九叔給的任務,整整幾天都沒有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