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後。
秦父、秦母跟親屬打電話拜年,秦江根本沒參與興趣,特彆對父母那種聊家常都能在半個小時以上就很無語。
當然他清楚此不算什麼,等微聊視頻出現後很多人能天天視頻聊幾個小時,反根本不花錢電費也忽略不計,網費固定費用,不打視頻都覺得虧。
秦江跟父母說聲就帶四九等出去。
南村。
某十分偏僻小院裡麵有個土房,土房很破敗整體有點歪斜,院子裡雖沒什麼雜物可滿地積雪顯然並無人居住。(土房很需要人氣、有人居住跟沒人居住壽命都不一樣,很多土房無人居住用不了多少年就會塌,反而有人居住就能延長多年壽命。)
嘭!
四九上前拿出鑰匙把有點生鏽的門鎖打開,直接推開院門。
秦江踏入院裡環視大量積雪道:“你們把院子清理出來。”
“好!”
張弛等點點頭去旁邊人家借清雪工具快速打掃院裡積雪。
同時秦江、四九向土房而去,土房門被四九拿出鑰匙打開,屋裡同樣破敗:破舊灶台、破舊木椅,無任何值錢物品,小偷根本不會光顧,上鎖僅為防止熊孩子。
裡屋。
正中央位置豎立高桌,高桌正中擺放圓形白瓷罐子,罐前三個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有些已枯萎乾吧糕點、水果,罐後豎立張大型黑白照片,照片裡是個白發老太。
這一幕:
結合屋裡破敗場景甚至有點瘮人!
但無論秦江亦或者四九皆麵色平靜,就見四九從拎著兜裡取出抹布擦拭供桌、他擦的很仔細每個角落邊邊角角全沒落下,供盤也清理很乾淨、特彆在擦到黑白照片時更很小心很怕破壞,從始至終秦江一言不發,也沒上去幫忙打算就靜靜看著。
良久。
四九擦拭完畢後退兩步:
撲通!
他跪地呼喚一聲:“奶我來看你啦!”說完眼淚止不住流淌下來。
我叫衛飆。
我沒親人!
我是個孤兒!我隻知我是1990年出生,具體幾月份並不清楚。
從我有記憶就跟雜技團四處表演、表演地在各個鄉鎮,我們有個班主:我們都叫他班頭、但背地裡我們都叫他老摳,他真的非常摳、明明每個月雜技團收入那麼多卻天天嚷著虧損、因此對雜技人員無比苛刻,特彆對我們這些年齡小的非打即罵、從不給我們吃好的、尤其是我。
即便我儘量吃的最少!但不知怎的依舊天生長的比彆人高大,所以班主認為我在偷吃東西隻要看見我就是罵,指示我乾各種重活、我很累不敢反抗,對我來說隻要能吃飯、能活著就已很滿足。
那一天我們照常在表演完後要賞錢,我很幸運要到三十塊錢!這金額比曾經要多得多、我期待晚上能吃到肉,我記得昨天小冉要到二十塊錢就被分一塊肉,想到肉我的口水止不住流淌下來、我已忘記上次吃肉什麼時候,一年前、還是兩年前
夜晚!
平時輕鬆吃飯情緒莫名有些壓抑,平時聊天開玩笑大人全不說話就靜靜排著,班主坐在前方麵如寒霜,我沒注意到這些目光全落在前方大鍋裡麵肉塊,那是隻有單獨表演的角才能吃的、我今天也能吃一塊。
很快排到我!盛飯大哥沒說話看我兩眼竟在鍋裡給我挑塊大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