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督軍!”神機營左營副將麵露遲疑,聽聲趕忙進帳來參拜。
“哦?是劉副將啊,何事?”朱純臣一捋胡子,端著做派問道。
“稟......,稟總督軍,是蕭將軍所部之事。”
“就在一刻鐘前,蕭靖川的副手孫培忠拿著腰牌,暗調了蕭將軍本部500精兵。”
“蕭將軍素來行事果決,或有其他安排亦未可知,所以末將不敢阻攔。”
“可我左右思忖下,既督軍就在帳中,索性前來報備一二,也不失禦下之責......”
這劉副將乃蕭靖川頂頭上司,這要擱彆人暗調兵馬,他豈肯輕縱,但這蕭靖川背後不是朱純臣嘛,所以劉副將行事言辭如此小心,便可理解了。
“暗調本部兵馬?”
“好啦,我知道了,你先行下去吧!”
朱純臣凝眉不解,擺手叫劉副將退出去。
待那人走後,鄔道全從旁搭言。
“這蕭靖川最近半月行事頗有古怪啊!”
“國公爺,瞧您這表情,看來暗調兵馬您也不知。”
“眼下敵我態勢劍拔弩張的,他調動兵馬意欲何為呢?”
朱純臣歎了口氣,沉吟不語良久。
片刻後,其似突然想到了些什麼,騰地站起身,行至臥榻旁,在櫃子中一陣翻找。
“壞了!”
“這個逆子!”
“恩?何事如此驚慌?”鄔道全亦跟到榻前。
“我與李自成之前來往書信就放在這錦匣之內,現在不見了!”
“我這裡間臥榻除了你我,隻有那個孽障曾進來過。”
朱純臣如此一說,鄔道全亦大驚失色。
“國公爺,這小子拿了你的書信,又暗調了兵馬,難......,難道去找聖上了嗎?”
“這......,這可如何是好!”鄔道全急得跺起腳來。
“思益(鄔道全),彆慌!”
“讓我想想,想想......”
“你剛說探報回報,聖上不是已經去煤山方向了嘛!”
“如此的話,那孽障或許一時半刻也難成事。”
“你現在速去安排,叫城中巡防營全部上街,抓捕蕭靖川及其黨羽!”
“如有抵抗,就地誅殺!”
“還有,派人去宮中探探情況,如見蕭靖川亦儘快拿下!”
“思益,這逆子誤我呀!”
談及此處,朱純臣一副悔恨非常的模樣。
“思益,辦完這些,就準備儘快推進獻城降順的事宜吧!”
“遲則生變,遲則生變呐!”
語畢,鄔道全亦不敢稍有怠慢,趕忙領命朝帳外奔去!
“等下,等下!”
“還有,派人回府一趟,看太子有無閃失,無論降與不降,手裡攥著太子總會多些籌碼的,快去,再帶一隊巡防營去,就守在府外!”朱純臣追言。
“是,小的明白!”鄔道全答。
言罷,那鄔道全疾步出帳,火速辦差而去。
帳中隻留朱純臣一個,一屁股重新坐回大案前。
其怔了片刻,越想越氣,直到怒不可遏,遂一把掀翻了身前桌案,酒水菜肴,杯盞碗碟四下散落打碎了一地,將帳內搗地一片狼藉。
............
半刻鐘前,成國公府外,仁壽坊暗巷中。
“老蕭,府外接應的人呐?”邱致中小聲探問。
咻!
蕭靖川一個呼哨,不遠處暗影中突然有兩個人影朝這邊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