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兩腳踏翻紅塵路,以天為蓋地為廬!
胡家嶺以東,香山高嶺上,蕭靖川一夜行軍,累極了,倒在山間大石上,合眼便睡了過去。
可隨其進入夢想,自己卻心猿難定!
一下子,思緒飄然閃回到了十年之前!
那年,蕭靖川十二歲,剛剛被成國公朱純臣收為義子,帶回府中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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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川呐,你怎麼又偷跑進主宅來啦!”
“待會兒叫薛忠(國公府管家)那勢利眼瞧見,少不得又該罵你了!”
國公府仆役焦大一身短打,蓬亂著白發,一把抓住幼年的蕭靖川,責問著。
“啊?焦大爺,我......”
“晨早小娥說鈺貞想看花圃裡的燕尾蝶,所以我就去抓了幾隻,想等下碰見小娥好給了她。”
一身粗布下人打扮地蕭靖川,渾身臟兮兮,低頭略顯執拗地嘟囔著小嘴回言道。
“唉,小川呀,你這都進府兩月有餘了,怎麼就記不住。”
“你雖是國公爺一時興起收回家的義子,但畢竟與主家的小姐們身份有彆。”
“滿嘴小娥,鈺貞的叫,讓得旁人聽到,又該說你僭越了!”
“以後啊,莫要再信口胡言了,免得落人口實,聽到沒有?”
也許是曾同樣孤苦的遭遇,焦大自打蕭靖川進府,其心下就格外疼小川這孩子,但畢竟小孩子家想法純粹,他又怕小川一時忘形逾了矩,開罪了主家,遂其言語上故意加些嗔怪,以示警醒。
可小川對此卻並不以為意,在他看來,無論是鈺娥,還是鈺貞,都是那樣美好,那樣惹人疼惜,亦都是自己的姊妹,自己要像大哥哥一樣去照顧與陪伴。
“可是,焦大爺,義子就不算子了嗎?”
“小娥、鈺貞對我很好啊!”蕭靖川強脾氣上來,睜著大眼,歪頭反問著。
“哎呀,怕了你啦,小祖宗,快跟老頭子出去吧......”
說著,焦大急切地拉過蕭靖川,就往門外拽。
正在此時,忽地門房有小廝通報喊著:“嘉定伯府,周三公子到!”
其聲還未儘,那頑劣地周三公子便幾個箭步竄到主宅內門處,正巧焦大扯著蕭靖川出來,兩廂不備,一下那三公子與小川便撞了個滿懷,蕭靖川趔趄著再次被撞進了宅門裡。
“哎呦,哪個天煞的奴才,這般不長眼!”
栽到地上的蕭靖川還未言語,那頂撞了人的周三公子反倒先生著氣罵起來。
“呦,哎呀呀,這不周三小公子嘛,怎麼著,傷著沒有啊!”
國公府管家薛忠聽得門外小廝報言,知是貴客臨門,遂趕忙諂媚地小跑著從正堂另一頭跑過來相迎,不巧,便被其瞅見眼下這一幕。
“呸!薛王八,我是周三公子,誰讓你從中間加個小字了!找打不成?”
這周三公子乃國丈周奎家的三公子,周奎老來得子,對這寶貝兒子甚是寵溺,遂取名就叫了個周寶。
今年,其年歲做不過也就十二三歲,無論年紀與個頭,與那蕭靖川均差不太多。
此刻,見薛忠上趕著過來找打,其剛一碰,撞了頭,正不痛快呢,遂周三公子伸手便抽出腰間馬鞭,對著薛忠屁股就是一通招呼。
薛忠五十來歲,突眼長脖子,為人刻薄勢利眼,所以旁人便給起了個薛王八的外號,眼下,他也不知這周三公子是從哪兒聽來的,言語辱他也就罷了,這竟還動起手來了,其心火騰地一下起來。
但礙於對方權勢背景,他這般人又怎敢冒出一個不字來,於是便也隻好挨著打陪著笑,齜牙咧嘴地叫苦不迭。
“啊!”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