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山林子裡山貨收的如何啊,可有彆個走山的貨郎來收山貨糧食啊,屯糧何處,眼下年景價錢怎樣之類的。
其一是想在閒聊中,做實自己跑山生意人的身份,免得遭人懷疑。
二嘛,也是想套些關於村裡屯糧情況及價錢的相關情況出來,好為接下來在村裡收糧做些準備。
畢竟他們出京走的急,隨身銀兩帶的並不多,一線天一仗下來繳獲歸公,多少攢下幾個子兒,可全軍幾百人的隊伍,如不精打細算省著花,天知道能撐得幾天。
除他蕭郎外,邱致中、顧長庭、王傳武這仨貨,就顯得清閒多了,隻顧著吃!
不過無論怎樣,這幾位出身都還算不錯,邱致中世家大族自不必說了,長庭、傳武那家境多少也都是有些背景的,遂這哥兒三個,進村時像個惡狼似的,可真到了飯桌上,亦並沒有狼吞虎咽,失了分寸教養。
吃的多那是真有些餓急眼了,但吃相多少還算過得去。
一旁對麵而坐的那標致小媳婦,時不時會偷眼往蕭靖川他們四人這邊瞄。
這也難免,邱致中書生貴氣摸樣,自是風流美少年,往日在京時,身後亦有著一幫王侯世家小姐做迷妹,又何況在這山野農家。
蕭靖川劍眉星目,亦英氣逼人,氣宇軒昂,這般長相人物,如今身處這山林農戶間,委實是有些太過紮眼了些。
遂閒聊中,蕭郎低語偷言問了問,得知那對麵標致媳婦,乃是個寡居喪夫的小寡婦。
知得這層消息,其不覺歎息一聲,心下亦對其生出些許憐憫心疼之意。
............
“誒?對了,老人家,晚輩這趟進山,除了想收些山貨糧食外,還想討些藥用的石膏,不知咱這村裡哪戶還有存留,使錢買些也可!”
蕭靖川心係太子病症,糧食問出眉目,趕忙再探醫藥。
“哦?石膏啊?這......”莊稼老漢杵著一棗木的拐棍,眯眼在心中思忖。
“這位小哥呀,你要早來月餘,老漢家裡便就剩著些的。”
“不過前幾日俺家孫兒遭了山風,閃出寒症來,高燒不退,便就給用了!”
“你如想討些,倒也容易,待會兒等這辦喜事的老孫家忙活完消停了,你去煩他孫老頭要些,他家準有啊!”老漢言。
“好,好,這便好啊,多謝老人家啦!”
說著,蕭靖川拘著笑,拱手剛道謝言。
突然,其此一桌桌角,猛地被人拍下一掌!
那掌力雖並不算太大,但農村這長條木板桌頗不穩當,一拍,桌上碗碟便震的一顫,出其不意,嚇得在座眾人一個激靈。
“嘿嘿,巧兒,咋一個人坐這最尾巴席來啦?!”
“哥轉著圈找你,找的我呀,辛苦的很嘞!”
說著,一癩頭邋遢漢子,滿嘴的酒氣,仗著幾分醉意,裝瘋賣傻地便有意調戲起蕭郎同桌那抱著娃的小寡婦來。
“巧兒,來旺都死了大半年了,你一個小媳婦子,獨守著空房,多熬人呐!”
“你哥哥我,見你打小長起來,心疼你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