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裡,已很久沒這般光景了,她亦難得笑這麼一回。
............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
蕭靖川這人,說乾就乾,做事亦手腳麻利。
畢竟行伍之人,勁力也足,隻自己一個,便可頂三五個村漢使喚,那葡萄架頂並不算小,用的也都是實在木頭,可在蕭郎這兒,單臂一撐,便也能頂的起來。
邱致中看熱鬨心態,其從院子裡木墩上坐了會兒,見一時半刻弄不完,索性也開始找些事情做。
他見那劉巧兒屋門兩邊,紅紙對聯都掉色破敗了,問了才知,此還兩年前亡夫在時寫的,自那之後,村中能寫字的先生又不願幫她,遂便一直未曾再貼。
聞聽此話,邱致中來了興致,問劉巧兒要了紙筆,因其亡夫生前讀書識字,遂筆墨紙硯還是齊全的,隻是久無人用了。
邱致中研磨舔筆,洋洋灑灑,為這小寡婦家中便寫起春聯來啦!
劉巧兒忙於兩人身前,端茶遞水,臉上喜色溢於言表,歡騰地緊。
但好景不長,現實的殘酷似見不得這小寡婦高興,於是便急急叫人前來裹亂,意欲將劉巧兒再次拽入可怕的深淵!
............
咚咚咚!
“巧兒啊!開門,你癩二哥來啦!”
咚咚砸門聲驟響,隨後剛席間那猥褻巧兒的癩頭漢子自門外高喊。
這一嗓子,劃破院中的歡喜,小寡婦身形如墜冰窟,頓在原處本喜盈盈地麵頰上登時沒了血色,顯出慘白!
聞聲,已近收尾的蕭靖川亦停手,走來劉巧兒身邊。
巧兒餘光掃見蕭郎走近,心頭一驚,回過神來。
“蕭公子!快,進屋去吧!”
“我......,我來處理!”
言語間,劉巧兒如臨大敵般,忙推著蕭靖川往自己那住屋走。
蕭郎皺著眉,他有心再幫她一次,可眼下自己與邱致中被人堵在小寡婦家裡。
這事好說不好聽,叫人知道,免不得劉巧兒在這村裡更難自處了。
遂其雖頗不情願,但在巧兒堅持下,蕭靖川還是不得不暫且妥協,窩囊地進屋與正寫字的邱致中一同貓進內屋藏起來,免露痕跡。
哐!
門外那癩二哐當一腳,將院門踹開。
劉巧兒聽著聲音,匆匆自屋中趕出來,心下慌張地不行。
“癩......,癩二哥,你究竟要做甚?”
說著,小寡婦眼眶裡亦又含出淚來。
“嘿嘿,你......,你二哥我呀,今天喝的有點多!”
“去,麻利給老子倒碗茶來!”
那癩二晃蕩著身子,裝出一副醉得不清之模樣,唐突地邁腿便進到院中,一屁股坐在剛邱致中坐的那木墩上!
其身後,同來的還有三個村漢,不是彆人,正是剛那孫家席前教唆癩二鬨事的幾人。
“恩?你......,你這兒怎麼提前備了碗茶水?”
“還是吃剩的?!”
“巧兒,你屋裡有人?!”
癩二坐至院中,見蕭靖川吃剩的茶水,瞧出蹊蹺,瞪眼急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