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這通常出這檔子事兒,都是自家裡弟兄舍命去做,咱雖是主家,可......”
“唉,不妨事,實在不成,就我這當爹的去!”
“隻要能贖回閨女,我這條老命搭裡我也認了!”許嘉霖哀歎著。
“不行!閨女還沒回來,你再搭上,你讓我跟婧儀娘們兒兩個以後還怎麼活呀!”
“再者你還是族長,你去,人家不就勢把你也綁了?”
“綁個族長,比綁咱閨女還來勁呢!”
“嗚嗚......”言語著,許王氏心焦之際,竟又抹淚哭起來。
“行啦!你們彆找啦!我去!”
就在二老堂前爭執不下時,忽地,一女聲自二樓飄來。
隨這言語,出言那姑娘一襲紅裙,柳綠緞麵夾襖,噔噔噔幾步自樓梯上下來!
蕭靖川聞聲望去,一眼呆在原處,怔住頭腦。
“真是像啊!”蕭郎不由自顧低語,旁人不得聽見。
“哎呀,婧儀!”
“有外客在,你一姑娘家,怎得這般就跑下來了!”
“竟胡鬨添亂!你去個甚!”
“你大姐還未贖回,再將你饒裡頭,你還讓娘活不活啦!”
許王氏嗔怪,忙離了桌子,奔二閨女而去,想推她趕快上樓去不要攪事。
“娘!這都什麼時候了!”
“救大姐要緊呐娘!”那族長家千金,許二小姐婧儀堂中爭辯。
亂糟糟,鬨哄哄,蕭靖川原本計較,這邊派人去引山匪斥候出來,自己多派人手四麵包圍,隻要抓住趕來拿錢的舌頭,就地問清藏匿窩點,便就可直接領兵殺過去!
但其眼下瞧這架勢,索性贖人作餌的活計自己也得來,遂蕭郎無奈,忽朗聲言說。
“好啦好啦!倘若許族長信得過在下,那小可便替你們跑一趟也是無妨!”
忽然間眼前蕭公子竟這般幫忙,將此事儘都攬在自己身上,聽言愣在原處的許嘉霖真不知現下是改喜還是該憂啊!
按道理,棘手難題得解,必是可喜!
但,這一素未謀麵,此前不曾有過半分交際之人,眼巴前竟會如此疏財舍命相幫,這豈能叫人不多心呐!
要知,無事獻殷勤,可非奸即盜啊!這跟個活菩薩似的處處想你心坎裡,多叫人瘮得慌啊!
現下這廳堂之中,作如此想頭的,除了他許嘉霖,還有一人,就是其冰雪聰明的二丫頭許婧儀。
且這姑娘自不會有他爹難言不堪問的老派顧慮,遂隨性便朝簫郎言說。
“你姓蕭是吧!”
“瞅你也沒比我大幾歲,模樣倒是挺俊的!”
“我娘說了,長的好看的男的,多是中看不中用的白眼狼!”
“你能行嗎你?這可乾係到我大姐!”
“你......,你說要借四千兩出來,在哪兒呢?”
“叫我先見到錢再說!”
蕭靖川未想到,近前這眉眼頗有幾分神似鈺貞的丫頭,性子竟這般辣!
“婧儀,說什麼呐!一點禮數都沒有!”
“一個姑娘家,有這麼跟客人講話的嗎?咱們許家是有家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