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宅院很大嗎?”
“峻才你可登過王家門?”簫郎一連數問。
“大呀!易縣高家,那是首富啊!”
“年節下那王家王老太爺擺壽喜宴,我亦去過。”胡峻才再回。
“恩,那等下,還勞峻才賢弟幫忙畫張其宅院的詳儘地圖來,於我看下!”
蕭靖川心下思忖著。
“誒,對了。”
“剛聽你與繼祖之言,此次押餉的將官是個千總,姓孫,他今夜將宿何處,你可知曉?!”
眼瞧劉大疤拉之行蹤已有眉目,現下,簫郎將此暫行按下不表,遂又忙問及押款官之事由來。
此次易縣行動,這兩個頭目能否順利擒獲,乾係全局謀劃,甚要矣。
所以蕭靖川必須問清二人今晚具體夜宿情況。
胡峻才從旁聽言是問及姓孫那個千總,頓時便滿目怨毒,未及講說,先是厭惡地衝地上啐了口痰。
啐!
“大哥,那姓孫的千戶我雖不知其叫個啥,但今夜,就在縣衙內,劉大疤拉為其擺了接風宴,這事兒是其吩咐衙門裡堂尊老爺親自去辦的,所以我能知道!”
“要說夜宿,那便就說不準了,或在衙門後堂,亦或酒宴撤席後,隨了那劉大疤拉同返王家高宅,都有可能!”
“他帶來那個親侄,賊孫子!倒是今晚就在衙門後堂院!”
“翠玲兒......,翠......”
言及自家娘子,胡峻才本欲控製自身情緒,但真就談及之時,仍哽咽再起。
“恩,如此便頗有眉目了!”
“峻才呀,你能確定,今夜,那孫千總跟翠玲兒,定會在衙門後堂宅院裡,對嗎?!”
簫郎見此,言語加了力道,欲儘快將此一細節緊要處敲定死!
“對!錯不了!”
“翠玲兒肯定是被擄進了衙門後宅的院子裡!”
“縣令老爺親口講的!”
“可......,可眼下,為了給押餉的那幫賊子騰地方,連縣令堂尊老爺都叫攆出來另尋他處暫宿啦!”
“想必這會子,真個衙門大院,已然是全叫兵給圍了。”
“那些可都是手裡拿了真家夥的凶惡之輩呀!”
“咱要救......,救......,這,這談何容易啊!”
胡峻才言語著,順勢打眼掃了院內的十來人,剛騰起的幾分膽氣,瞧著似又有抖散光的意向。
“哼,我說胡峻才,我等事外之人,都不曾言棄,你這現在又是個什麼熊樣兒?!”
“你自己的媳婦兒,你都不救,你擎等著誰來呢?”蕭靖川有意出言相譏。
“我......”
“大哥,我去,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懼哉!”峻才複回。
見得有效果,蕭靖川點頭,輕拍了拍其肩膀,就勢便要起身。
“哦,對了!”
“我街上聽人講,說現下這易縣,守城官兵不到二百,而今兒個來的這批押款子的兵,則約莫五百人上下,這個數是否屬實啊?!”
簫郎本已由邱致中手下暗哨處探得此信兒,遂眼下,不過隨口,欲順帶核實一二。
“恩,大抵不差吧,大半的糧草供給,縣衙都有幫著走賬的。”
胡峻才肯定言語,但話剛出口,其似又想到什麼。
“誒,不過還有......,前幾日那劉大疤拉新募了七百餘鄉勇,亦全都候在城東的兵營裡,還未正式入編,等著發安家的銀子呐!”
“不知,這些人算是不算?!”
忽聞此言,蕭靖川猛地一驚,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