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川見致中要惱,遂不敢再調笑,收斂心神。
“嗬嗬,好好,飛宇呀,審的究竟如何?快些講來!”
話題重被扯回。
“恩,剛我審問得知,眼下淶水縣城內,確是發生了大變!”
“這兩個傳令官,乃劉芳亮一部手下哨兵。”
“據其講言,就在此刻,淶水城中,劉芳亮所部八百餘人跟劉宗敏部下一千二百餘,已然發生嚴重火拚!”
“且這兩部人馬均已有大範圍死傷損耗!”
“這起因,應是與互相搶奪縉紳家財有關。”
“劉芳亮一部人員、武器裝備不行,已顯出劣勢,遂才遣其二人出城直奔紫荊關求援,亦向劉芳亮稟報此間事由詳情!”
聞言,蕭靖川亢奮驚奇!
“哦?咱沒上手,這兩撥人,自己狗咬狗打起來了?!”
蕭郎揶揄,諸將從旁亦一副幸災樂禍之模樣。
“嗬嗬,沒錯!他們內部自己先打起來了!”邱致中回。
言畢,蕭靖川興奮地搓著手,左右踱起步子。
諸將亦均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見狀,邱致中一怔,忙謹慎勸言。
“誒,老蕭啊!”
“你可彆轉悠啦!”
“你想乾嗎?!”
“我可是覺著,咱現下還是趁亂趕快全軍穿插,直奔石圭山為要!”
“縱是這兩部打起來,看著像是個撿漏的機會。”
“可你也彆忘了,咱身後,可是還有一千五百餘追兵呐!”
“咱自上午巳時六刻出得易縣城來,到現在已經大半日過去啦!”
“驅馬調虎離山之計就算效用充足,但你能確準那敵寇領軍之人就不會中途幡醒?!”
“如萬一其中途折返,奔此處而來,然你又舉兵去攻城了。”
“鷸蚌相爭不假,但你就真能踏實著做一回老漁翁嗎?!”
邱致中衝諸位一盆涼水潑過去,敗興是有些敗興,但其所言亦不無道理。
但怎奈眼下這蕭靖川已經上了興,這般言論又怎得能聽進去?
遂蕭郎出言辯駁道。
“哎呀,飛宇(邱致中)呀,你彆這麼掃興嘛!”
“誒,對啦,那兩個傳令官可還留著活口?”
蕭郎搪塞其言的同時,忽地話鋒一轉,問及此處。
“啊?哦,還剩一個舌頭沒弄死。”
“不是,老蕭啊,你到底要乾啥?!”致中怔言,心有不解。
“這樣,飛宇你現下趕快再去審問,問清淶水縣中劉芳亮一部,是否認識易縣的劉大疤拉!”
“如若認得,那我也就不糾結了,帶軍即刻穿插去石圭山!”
“可倘若兩部並不相識,那咱便再議議撿便宜的事兒!”
蕭郎言畢,邱致中欲言又止,蕭靖川則擺手追話。
“哎呦,飛宇呀,快去吧!”
“此一節,我確是有心攻入城中出其不意乾他一仗!”
“但實則這也並非一時血勇莽為。”
“你也知道,眼下咱攜眾雖多,但大多數都是新募的兵丁,武器裝備不夠嘛,且還全無訓練及戰鬥經驗!”
“從此穿插一路向西北,途徑之地,也已再無隱跡手段。”
“如若說咱身後卻有追兵緊追而至!”
“那你覺得待這批人調停了淶水城中之事,三部合追之下,咱就能撈著好果子吃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