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藥王穀裡正亂成一團。
強叔帶著十來個基因戰士去了海城,原本他們以為,以配置應該能橫掃整個陸家,他們也可以用陸家所有人的鮮血震懾那些對藥王穀意圖不軌的人,讓他們知道藥王穀不是誰都能夠招惹的。
然而任誰都沒有想到,強叔跟基因戰士們一個都沒有回來。
甚至就連藥王穀過去的其他人也都留在了海城。
這可都是藥王穀的中堅力量啊!就這麼折了,哪怕是藥王穀也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損失。
而袁穀主作為現任的穀主,對這件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幾個副穀主跟藥王穀的長老們在主院裡吵翻了天。
吳長老怒聲說道:“我早就說過藥王穀不可插手其他家族的事,你們不肯聽!還說什麼藥王穀勢大,華夏之內無人敢不從,一定要給陸家一個教訓!現在呢!”
藥王穀跟陸家在許多年前有一些過節。
當年藥王穀的弟子到了海城,藥王穀的人被人捧著慣了,即使到了海城也依舊囂張跋扈,就得罪了當時的陸崢嶸,也就是陸慎行的父親。
陸爭嶸這個人跟陸爭峰不一樣,他雖然心性耿直,為人卻也手段。
看不慣藥王穀弟子囂張,於是就報警,將藥王穀的子弟抓了起來。
人被抓起來之後最多也不過關上十天半月,但是藥王穀子弟的運氣很差,碰到了海城監獄裡的大衝突,死在了那場衝突裡。
雖說之後查明他之所以會死在那場衝突中,是因為這個子弟即使到了監獄裡也不安分,行事作風依舊囂張跋扈,監獄裡的人恨他入骨,趁著衝突將他弄死了。
照理說這件事情跟陸家沒關係,偏偏藥王穀的人一向的自狂自大又蠻不講理,覺得要不是陸崢嶸報警抓了人,他們的人也不會死在這場衝突當中。
於是私下處處針對,甚至陸爭嶸那場車禍,也少不了藥王穀人的推波助瀾。
但就算這樣,藥王穀的人依舊心懷不滿,在陸爭峰找到藥王穀要購買蠱蟲暗害陸老爺子的時候,袁穀主就默認了,讓容副穀主將蠱蟲給了陸爭峰。
但是吳長老跟一向高高在上的藥王穀中人不同,他一向不喜歡他們的行事作風,隻是勢單力薄,阻止不了他們。
尤其是,大部分藥王穀的人都覺得自己就該高高在上被萬民敬仰。
現在見到藥王穀損失這麼大,吳長老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發難。
容副穀主麵色難看,他沉聲說道:“吳長老,話不是這麼說,海城陸家對咱們不恭敬,理所應當地受到教訓!如今傷了咱們這麼多基因戰士跟藥王穀的子弟,咱們更是要跟他們不死不休!否則其他人又怎麼可能還會把咱們藥王穀放在眼裡?”
吳長老冷冷地看著容副穀主,毫不客氣地說道:“不死不休?好啊!那就由你容副穀主親自去跟陸家不死不休!放心,要是你死了,你女兒容玥我們會好好照顧的!”
容副穀主大怒:“吳長老,你這叫什麼話!你這是咒我死嗎?”
吳長老陰陽怪氣地說道:“難道不是你張口就是要不死不休?我以為你已經做好了跟人不死不休的準備了。”
“難不成你是想讓彆人不死不休,自己穩坐釣魚台嗎?容副穀主,你可彆忘了這次的事情有你一半的責任!當初那個在海城鬨事的就是容副穀主的侄子!”
容副穀主大怒:“吳長老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我一半的責任?難道吳長老是在指責我行事不對嗎?”
“我可沒這麼說!”
容崖麵色一冷,說道:“吳長老如今跳出來不依不饒,我合理的懷疑,你這是在為紀岐黃抱打不平!”
“在座的人可都知道你跟紀岐黃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這些年對他的事情一直十分的不滿!”
袁穀主忍不住打斷:“過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辦!穀裡遭受了這麼大的損失,這件事情絕不能這麼算了!現在是要你們拿一個章程出來,不是讓你們內訌的!”
吳長老冷冷的說道:“能有什麼章程?難道滅了海城陸家,就能讓強叔他們回來嗎?”
袁穀主說道:“吳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即使不能讓強叔他們回來,也要給陸家一個教訓!這是做給所有人看的,要不然他們還以為咱們藥王穀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
“你們想怎麼對付陸家?”吳長老皺眉問道。
“剛才不是說了嗎?覆滅海城陸家!也隻有誅滅陸家九族,讓他們雞犬不留,才能給所有人一個教訓!”
容副穀主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寒光四射,帶著強大的殺意。
他恨死陸家跟陸慎行了!
隻要想到之前他們偽裝進藥王穀的時候戲耍他跟他的女兒,就恨不得讓他們生撕了!
吳長老勃然大怒,說道:“海城陸家,那也是一大家族,他們的九族何止百人,張口就要滅人家一族?容副穀主這是打算複辟封建帝製,直接登基稱帝了嗎!”
容副穀主沒有跟吳長老爭辯,隻是看向袁穀主:“穀主,請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