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的!”
沈老當即拍案而起,氣得臉紅脖子粗:“紀岐黃沒教你要尊重長輩嗎?我看你不僅德沒有修好,醫術也是!”
“我師父教導有方,這個可不勞你們費心了,不知道閣下的師父是不是教了你們處處看不起人?”
宋明伊伶牙俐齒,幾個老東西氣得受不了。
白老冷哼一聲:“毛頭小輩這麼狂妄!行,那就讓你來看,我們就不信了,我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難道你一來就能治療好了?!”
宋明伊冷冷勾唇:“你看著就是!”
她不是狂妄的人,但是是他們侮辱在先,何況,她有這個狂傲的資本。
一旁的紀岐黃有點擔心,徒弟啊,這下是不是牛皮吹大了。
他是真的相信宋明伊的醫術,但是也是真的擔心,這首領身上的病可不好治啊!
幾個年長的醫者冷眼掃過宋明伊,非常不情願地讓出來一個位置供她把脈。
宋明伊卻站在一旁,並沒有上前,而隻是觀脈。
畢竟,首領這已經是無脈之症,哪怕是把脈也診斷不出彆的東西來。
一旁的幾個人卻覺得宋明伊這是傲慢,故意想要在他們麵前裝一波,一個個不由得唇角噙著冷笑。
這就樣的心態,還做什麼醫者?
這紀岐黃也真是的,任由這麼一個小輩胡鬨,待會兒把他的老臉丟光了就好了。
黃口小兒,還指點起他們來了。
幾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宋明伊半天沒開口說話,不由得嘲諷。
“你剛剛不是還傲氣嗎,看出點什麼來了?”
宋明伊沒空搭理,首領身上的毒素和各種病痛一起交織,哪怕是這輩子,宋明伊都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脈象和人。
難怪師父也沒辦法治。
給這樣的人治病,如果失之毫厘,首領身體裡的機能就會失去平衡,這麼多天了,這些人也隻是堪堪調和到穩定,卻沒法真正讓這些毒素和衰敗的身體相輔相成。
宋明伊有點感慨,首領難做啊,這真的是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還下了這麼多種不同的毒素。
“怎麼樣。”白老催促道:“你想到解決辦法了沒有?”
宋明伊:“急什麼。”
她朝著帶她進來的女護衛看了一眼,還沒開口,人家就十分聰明地上前來遞過了金銀針。
宋明伊認真看向紀岐黃:“師父,你有把握和我一起治療嗎?”
眾人一聽,頓時嗤之以鼻,什麼啊,怕出醜啊,這還不是要紀岐黃出山?
真是還讓他們以為多大陣仗呢。
紀岐黃瞬間明白宋明伊的意思,這是要一起施針。
他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現在心力還可以,能跟得上你。”
宋明伊:“好。我還需要準備三樣藥材,明心草,野見花和小白蘭。”
此話一出,沈老冷笑:“紀老啊,你這小徒兒說得輕巧,這野見花都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我們要是有還不知道用?現在首領都這樣了,可沒時間等我們找什麼野見花!”
紀岐黃冷冷瞪了沈老一眼:“那你是不記得明心草也是我徒弟送來的吧,要不是她有辦法培育,之前那一次的時候我們就沒得用!”
被紀岐黃這麼一斥,其餘幾個人還有不滿,但是也不好拿這事兒嗆聲,畢竟紀岐黃拿明心草根不要錢似的,藥效還特彆好,他們沒有這個實力。
這時,第一夫人緩緩站出來。憂愁地蹙著眉:“那這樣。我現在讓人去找一下野見花吧,看能不能弄過來。”
“不用。”
宋明伊:“我手裡有,我已經讓人送來了。”
幾個醫者一下瞪圓了眼睛,她有?!
野見花極其難以培養,比明心草還要更難更難,稍有不慎,就前功儘棄,而且哪怕是野見花的種子,現在在世麵上也是難尋!
結果宋明伊一句話,就有?
他們都覺得宋明伊這是瘋了。
騙到第一夫人麵前來,難道以為他們還會幫著紀岐黃,維護他這個小徒弟的假麵嗎?
然而,正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夫人,有人將一盆花送到了門口,說是宋小姐讓送的,我們的人才接到。”
“進來。”
一個年輕的軍官手裡抱著一盆花,那盆花看上去十分普通,然而不普通的是,頂部結著的那一個小小的花穗!
那藍色的花朵,正是野見花。
一旁的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女醫者蹭一下站了起來,她滿頭華發,戴著眼鏡,激動地道:“真的是野見花!我老林竟然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滅絕了的野見花!”
野見花一出現,剛才還懟宋明伊的幾個人,頓時鴉雀無聲。
誰能知道她真的有?
而且還這麼迅速!讓他們想要嗆幾句話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