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牆麵坍塌,成了一堆廢墟,濺起灰塵濃煙,澄真帶著劉先生突圍,彈指間,身影消失。
似衝雙手掌禦藍白之炁,攔截在後。
他雙眸如炬,血氣澎湃,光是站在那裡,就散發著窒息的壓迫感,諸多全性止步,不敢追擊。
“該死,這老頭不好收拾。”
“開什麼玩笑,說好的勢均力敵呢?”
“起來啊!胖子。”
雖然這些埋伏者,都清楚依靠絕對的人數優勢,能把三一門兩位支柱給耗死在這裡,卻沒想到,率先動手的家夥,落得這般淒慘。
獨眼男神色萎靡,失去身體控製權,嘴角血流不止。
聽見同伴的呼喚,他想回應,卻意識模糊,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隱約間,還感到有股勁氣在體內衝蕩,所過之處,五臟六腑受損,血肉碎裂。
“趙老救”
話未說完,一隻麻布編製的鞋履落下,迎著獨眼男的麵門踩踏,將其鎮壓在地,動彈不得。
似衝熱身結束,二重映覆全身,骸骨、內臟時而炁化、時而凝實。
那淡漠而威嚴的話語,更是直指毒人。
“無根生見不到也罷,但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主意。”
“在沒有把你的毒軀徹底轟碎前,我找不到離開的理由。”
“哼!你沒這個能耐。”
毒人褪去黑袍,古老、邪異的紋路,交織錯亂地鐫刻在他那枯瘦、乾癟的軀體上。
“轟!!!”
大戰一觸即發,將逆生二重淬煉得爐火純青的似衝,不曾有所顧忌。
他身影閃爍,掀起罡風,竟率先出手,與全性元老廝殺。
“動手!宰了他!”
見狀,乾瘦青年怒吼,與一眾精銳協助毒人圍攻。
“嗤——!”
密集的毒蟲,紛飛起舞,擾亂視線。
毒人順勢念起一段晦澀、拗口的秘語,那陰森、暗黑的雙眼,霎時充斥血芒。
似某種獻祭的代價,他半張腐爛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毒人瘦骨嶙峋的軀體,緩慢膨脹、健碩。
一縷縷深紫色的炁,被他吐納而出,蘊含特殊氣味,促使遍地的毒蟲,陷入癲狂、嗜殺的狀態,瘋狂襲向似衝,欲將其淹沒。
“轟!!!”
纏繞似衝周身的氣流,呈現波紋狀疾速散開,又瞬間炸裂,範圍內的毒蟲爆體而亡,化作糜爛的血水。
“你這一脈的邪法,該斷絕了。”
“我這就送你去見你的兄長!”
依靠那方寸的真空地帶,似衝強勢得不可抵擋。
他抬手就是一掌轟出,熾白色的橫光,宛若劍氣,將沿途阻攔的數名全性精銳,儘數震退。
“砰砰砰!!!”
與此同時,實力最弱的幾名全性,躲在石柱後,扣動洋槍扳機,試圖一擊斃命。
火線橫空,洞穿矮小身影的要害,卻如射入激流的石子,毫無反應。
“洋槍?伱們全性的變通,倒是學得快啊!”
似衝冷笑道,他雖未至二重儘頭,但依靠銳敏的五感,聽風辨位,提前炁化部分軀體,規避傷害並不難。
“不變通,難道要像你這迂腐的老東西一樣麼?”
毒人笑聲凶戾而殘忍,他竟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柄由脊骨鑄成的骨劍,狹長而詭異,劍鋒厚鈍,塗抹著灰褐色的毒液。
“十幾年來,為複仇,我可費了不少功夫。”
“左老兒的債,就由你來償還!”
目睹骨劍的似衝,忽地瞳孔地震,聲音帶有一絲驚詫“這邪物,明明被師兄毀了!”
“不,不對。”
“這是新鑄的毒氣更盛!”
說到這裡,知曉當年秘辛的似衝,臉色鐵青,拳骨握得格格作響。
他萬萬想不到,當年逃走的瘋狗,時隔多年,竟又祭煉了一柄骨劍。
需知鑄成這種陰邪、禁忌之物,少說也得牽連數百人。
似衝的暴怒情緒,被毒人如願以償地抓獲到了,他氣焰囂張,出言譏諷“要怪就怪左老兒,昏庸愚昧!妄想殺我?笑話!”
“那上千人的血債,可得落到他頭上。”
“且讓我送你一程,去見你仰慕的師兄。”
毒人拖著骨劍,緩慢走來,發出哢哢的磨擦聲。
更讓人驚悚的是,那被骨刃接觸的地麵,不可抑製地腐爛著,僅是呼吸間,已焦黑、凹陷。
“連泥土都能腐蝕麼”
望著依附在骨劍上的毒液,似衝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眉頭緊皺。
這種詭異的武器,就算是他,也不敢以炁化的身體硬扛。
但也不是毫無應對之法。
“汩汩汩——!”
一道濃鬱的藍炁,自似衝掌心垂落,逐漸凝實成一柄半透明的長劍,被他持握。
“全性妖人哼!”
“當年師兄能殺你兄長,如今我就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