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等候的時間很快過去,在賭坊百米外的街道客棧蟄伏的許新、董昌二人,經常能看到黑色轎車運載著一批又一批的東洋異人,前來拜會那位全性新門長。
尊卑的關係,好像倒轉過來了,與其說目標是賣國求榮的狗漢奸,倒不如說他是東洋鬼子拉攏討好的對象,疑似私底下有著重要交易。
整整半個月的等待,古祈岸就像是縮頭烏龜一樣,深居賭坊不出,許新、董昌數次想要動用幻身障潛入,都以失敗告終。
每當他們試圖靠近,總會莫名地產生心悸,那種強烈的預兆,輕易擾亂他們的呼吸,硬生生地止住了步伐。
原因在於賭坊外負責值守的年邁老者。
他衣衫襤褸,年逾七旬,雙目殘疾,並非東洋鬼子,而是全性未知的餘孽。
一雙大耳粗糙而滿是汙垢,卻能聆聽四麵八方的動靜,再微弱的炁動也無法避開他特殊的感應範圍。
有這麼一尊門神堵在那兒,許新、董昌無可奈何,隻能接著等,並且暗中開始去往黑市購買火藥、手雷,準備撤離的時候,給時不時開車前來賭坊的鬼子們一波伏擊。
直到農曆五月底,午夜醜時,連續盯了二十來天、晝夜顛倒的兩人,眼睛瞪得儘是疲憊的血絲,終於等到了機會。
全性門長古祈岸出現,左手自然垂落,右手習慣性地甩拋黑色骨骰,與數位東洋老東西談笑風生。
他容貌清俊,年紀看起來在二十七八,一身勝雪的衣衫,與身旁的和服人影格格不入,腰間更是掛著一樽赤紅色的酒葫蘆。
須臾,五輛轎車緩緩啟動,準備揚長而去,許新、董昌縱躍出窗戶,拎著點燃引線的炸藥包,攀岩走壁,瘋狂追趕。
“可去你媽的小畜生!”
“還想走?給你爺爺留下!”
在相距十丈的距離,許新神色一戾,右手猝然發力,像是蓄滿的弓弦猛地爆發,將炸藥包向下投擲而去,速度快得隻剩一道殘影。
“咻——!”董昌的炸藥包也緊隨而至。
“跑!”
沒有一刻的停留,他們從屋簷邊沿,疾速滑落,還沒站穩腳步,便聽到不遠處的巨響。
“轟!!!”
“轟!!!”
爆炸不絕於耳,由於腳下的這座城市還處於被東洋占領的狀態,許新、董昌自知情況凶險,來不及高興或是過去檢查,直接遠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街道的火光衝天,五輛轎車都隻剩下了殘骸,負責開車的司機與幾位稍弱的東洋異人,伏屍當場。
然而,古祈岸卻是從容走出,仿佛對周圍的高溫沒有知覺,隨手一揮,冷厲的寒風驟然襲來,吞噬著驚人的熱量,轉瞬覆滅火焰。
在其身旁,站著幾位驚魂未定的東瀛老者,被炸得遍體鱗傷,怒不可遏。
“追!”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動手的人找出來!!!”
農曆六月初四。
三十六人結義的消息,還沒散播開來,而陸家所在的城市,迎來了一位渾身穿戴黑袍的矮小男人。
他穿過街頭巷尾,沿著熟悉的路線,前往陸家古宅。
“嗯?”
門衛見這人低著頭,鬼鬼祟祟,不禁喝問道:“停下!你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