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翌日。
清晨,幾位在北側庭院護理草木的家丁,嗅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他們神情警惕。
循著路線找去,沿著樓梯進入地牢,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駭得麵無血色,腹部忍不住翻江倒海,扶著牆壁大口嘔吐。
“噦——”
“咳咳!!”
風天養再無蹤跡,衣服完整地疊放一旁,遍地乾涸血跡,被肢解的屍體,骨肉分離,大小一致,手段之殘忍遠不是幾名家丁所能承受。
“快通知家主。”
“噦”
他們一刻都不想停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當還在用早膳的王家家主聽聞風天養的死訊,先是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後臉色陰沉得極為難看,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個字。
“走。”
他帶著一批護衛,與幾位族老急忙抵至地牢。
“這?!”
“究竟是誰做的?如此歹毒。”
“來者不善.”
幾位年邁的族老驚呼,一灘零散的碎肉、骨骼就這麼呈現在前方,恍若始作俑者就站在那裡對他們肆意嘲弄。
王家家主脊背發涼,顧不得憤怒,他最先想到的是自家人的性命安危,再也沒有保障。
昨夜行凶的刺客,既能輕鬆屠宰了八奇技的使用者風天養,那王家在內的大量嫡係血脈,也難逃一劫。
對方神出鬼沒,今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再度出現。
這潛在的威脅就這麼成了一根毒刺,刺在王家家主的咽喉,他的指骨緊握得格格作響,事情的嚴重性隱隱超出他的掌控。
叼著煙杆的老頭,緩緩俯身,觀察著現場的痕跡,越看越是心驚,暗殺風天養的家夥,實在太強大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
牆壁僅有兩處觸目驚心的裂痕,一處是內塌的蛛網狀,應為外力衝擊所致,另一處是深邃、狹窄的刃痕,堅硬的牆體像是豆腐被輕易刺穿。
“二伯,可有發現端倪?”王家家主忐忑不安。
“.”
老頭皺著眉頭,那被旱煙熏黃的枯瘦手指,寸寸拂過遺留的裂痕,依靠平生的經驗推斷:
“出手的人橫練功夫強得可怕,像風天養這種禦靈的巫師,一旦被近身就全完了。”
“就一招一式除掉目標,能有這等暗殺技巧的宗師,老頭子我也沒頭緒”
王家家主整個人僵硬在原地,苦思冥想,腦海快速掠過諸多門派勢力的名字,卻無法以合適的理由,鎖定懷疑的對象。
身旁的族老,惋惜歎道:
“拘靈遣將.還在我等手中,隻是這小子死透了,再無人闡述修煉的秘要,今後隻能靠我們自己摸索。”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王家家主魂不守舍,還在忌憚那行凶的刺客,憑借殘酷的施虐手段,他絲毫不懷疑風天養這軟骨頭會故技重施,為苟活再次交出‘拘靈遣將’。
“查必須查出來,否則我王家再無安寧之日。”
聽到家主的命令,幾位長者莫衷一是,有的想要就此停手,不再卷入江湖搶奪奇技紛爭,靜觀其變;有的提議暫且隱忍,儘快抓到端木瑛,才是重中之重。
然而,正當他們爭辯不休的時候,一名小廝匆匆趕到現場,帶來一則噩耗。
“家家主長老們”
“不好了!”
“全性.打上門了。”
小廝氣喘籲籲,十萬火急地說:
“有不少護衛兄弟們,都遭了他們的毒手!”
“什麼?”
眾人怒不可遏,想不到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走,去看看。”
王家家主沒有退路,全性登門折辱,要是這都能忍,豈不是讓天下人都看了笑話?
須臾,他率心腹、族老,回到前院。
雙方劍拔弩張,全性妖人僅有數十,古祈岸穩坐一張梨花楠木椅,腳踏一名生死不明的護衛,睥睨全場,揚聲戲謔道:
“聽聞風天養就在你們家中?”
“速速帶來,切莫自誤。”
那囂張的氣焰,伴隨著攝人心魄的恐嚇,在場的小輩噤若寒蟬,不敢駁斥。
作為家主之子的王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麼狂妄的全性,竟敢殺上門來,他腿腳發顫,躲在叔伯身後提心吊膽。
一位老態龍鐘的長老,氣得血壓飆升,厲聲回應:
“賊寇,闖我王家,打殺護衛,你可知你在做些什麼!”
“行了,老東西,我捏軟柿子,何錯有之?”
古祈岸撫手長笑,開門見山道:
“不與伱囉嗦了,交出風天養,今日我若得不到拘靈遣將,必滅你王家滿門,說到做到!”
“小輩,過了。”
“我王家千年底蘊,可不是你這種卑賤臭蟲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