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密室內,久彆重逢的眷侶,促膝長談一個時辰左右,呂家的看守者就往室內吹入一股淡淡的**霧。
尋常的異人聞之也會癱軟昏迷,更遑論是身體素質稍差的王子仲。
他麵露驚色,意識朦朧而昏沉,想最後抓住妻子的手,卻就昏厥了過去,就這麼躺在端木瑛的懷中。
“睡吧.”
“運氣不錯的話,也許我們還能再見。”
“麻煩等等我”
端木瑛附在丈夫的耳畔,聲若蚊呐,接著,她那泛著藍芒的纖細右手,輕輕撫摸著王子仲的後腦,對其記憶進行修改。
二人再見的畫麵,被儘數刪去。
端木瑛預料到呂家絕無可能放自己離去,而憑借端木家、濟世堂、丈夫師門的力量,與呂家這種龐然大物開戰,實屬不智,而且還會牽連更多的無辜者。
百般無奈,她唯有修改丈夫的記憶,避免他因為自己的緣故,和呂家鬨得不死不休,才是保護他的最好方法。
滲透空氣的**霧,對擁有紅手的端木瑛來說,毫無麻煩,她化解藥效,治愈丈夫,祛除負擔在那副瘦弱軀體裡麵的疲憊,還把不少陳年累積的隱疾,順勢根治。
良久。
王子仲安詳地睡在木床上,體溫正常,原先蒼白的臉龐,變得紅潤光澤。
端木瑛凝望一會兒,不舍地收回視線,起身向密室的房門走去。
“吱呀——!”
推開大門,呂家家主、呂韌、呂慈,以及數位族老在場。
“讓他走。”端木瑛意簡言賅。
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令她厭惡不已,自詡正派的四家,竟是這般貨色。
“讓他走?”呂韌笑意溫和:“交出雙全手,我們隻為謀利,不傷他性命,其他和端木姑娘親近的人,亦是如此。”
“如何?”呂父眼眸內斂寒芒,嘴角微揚:“隻要你點頭,他現在就走。”
“還有,記憶洗乾淨些。”
“.立刻放人,你們要的東西,我給。”端木瑛強忍胸口上湧的怒氣。
見她鬆口,呂父叮囑一旁的得力心腹:
“小喻,把王先生平安送回去,一根寒毛都不能少。”
“是。”那位漢子應聲點頭,帶人背負王子仲離開。
“端木姑娘,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呂父不在言語上作出任何的修辭,他直接提出要求:
“交出奇技,我等護你周全。”
“另外.據聞伱的紅手,無病不愈,想來對人體了如指掌,不知能否把這手段,從後天轉化成先天,永遠寄宿、流傳在我呂家的血脈當中?”
“呂老板知道的秘密,可不少啊”
端木瑛沒有正麵回答呂父的問題,而是暗自思尋對策,對方竟知曉她的秘密,是被抓獲的風天養泄露的麼?
如此一來.倒是機緣巧合,在絕境之下,助她看到一線生機。
見端木瑛沒有否認,呂父話鋒一轉,道出讓端木瑛無法拒絕的消息。
“當然。”
“風天養那軟骨頭,隻要稍稍給些蠅頭小利,就把你們八人的奇技秘密,全給賣乾淨了。”
“絲毫不遜色於另外一位叛徒,你們的結義,在我等看來,不過一場笑話,烏合之眾而已。”
端木瑛聽到‘叛徒’二字,眼眸忽地一厲,警覺道:
“呂老板,你的能耐這麼大?竟連叛徒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說笑了,這可不是什麼秘密,稍微有點腦子的門派首領,或是拉得下臉去王家那兒問問的,基本都知道。”
呂父胸有成竹地道:“長話短說,端木姑娘,還是剛才的要求。”
“你若能做到,叛徒的身份當作贈禮,告知你便是了。”
“此外,你在我呂家禁足三年,後天、先天的繼承都要有,但凡有族人提前學得雙全手,就予你自由。”
“這筆買賣不錯,你考慮考慮?”
“.”
端木瑛心底冷笑不已,她可不信這欺詐之語,待到事成之後,呂家必將殺人滅口。
她先前還瞅著沒有逃亡的機會,如今對方主動露出破綻,豈能錯過。
故作遲疑,端木瑛猶豫開口:“呂老板傳你呂家功法不可?”
“為何偏偏要修改你族人的血脈?”
“以防萬一,若是後世家族衰落,奇技丟失,或無人可學,我今日的心血就是白費了。”
呂父圖謀甚遠,他撫手而歎:
“況且,雙全手真能先天覺醒的話,日後覬覦貪婪的世人,無憑無據,怎敢說我呂家的手段,是那雙全手?再起個稱呼,不就是了。”
端木瑛知這老狐狸的算計,不作深究,反而神情慎重地道:
“先天繼承麼?雙全手能做到這一點,代價略大,就不知你們願不願冒險一試。”
此話一出,呂家幾位老東西眸現狂熱之色,呂韌、呂父皆是意動,詢解道:“不妨詳細述說?”
“你呂家可有不曾婚配的嫡係男女?”
端木瑛眼眸微眯,一邊構想逃跑計劃,一邊繼續誘惑:
“我可以對他們進行血脈改造,男為紅,女為藍,手術結束他們會有一定的概率覺醒,這個看運氣。”
“就算無法覺醒,但他們繁衍的後代,必有覺醒的幾率,分為三種情況,單一繼承紅藍手,或者兩者都繼承。”
近親繁育?!
這要求提出的時候,呂父等人緊蹙眉頭,實在過於荒唐,他們一時為難,但聽到第二代子嗣必有先天異能的時候,還是克製不住貪念,反複權衡利弊。
“爹不可啊。”
“有後天的修煉功法,難道還不夠麼?何必多此一舉。”
呂慈臉色難堪,如今族內的嫡係,男性弟子中就他沒有成家,此外的幾個嫡係堂姐、堂妹,雖未婚配,但皆有意中人。
倘若他與她們不顧倫理、家規,生育後代,呂慈今後都不知怎麼麵對這幾位親人;
況且,他最擔心的一點是,重視貞操的她們,會因此蒙羞自儘,成為家族利益的墊石。
然而,呂慈的意見,呂父、幾位族老置若罔聞。
呂韌陷入沉默,他膝下的獨女,恰好是處子,符合條件,妻子很早就過世了,作為父親的他,霎時在家族利益和掌上明珠之間,搖擺不定。
“言儘於此,怎麼選擇,看你們吧,我聽從你們的安排。”
端木瑛若無其事地說道,渾然不顧呂慈那陰沉凶狠的眼神,心底甚至倍感痛快,留過學她,自然知道近親繁殖的弊端,出現殘缺疾病的概率比較大,以此報複呂家的不仁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