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龍虎山的天師,背負昏迷的弟子,一步一步地攀登而來,陪同而來的還有天師府的那位賜姓弟子張之維。
“天師?張道友?好久不見啊。”
“田師弟這是?”
澄真剛禮貌問好,就發現重傷的田晉中,手足儘斷,雙目綁帶著繃帶,似在昏睡,由老天師背在身上。
饒是他也愣住,不解發生了什麼變故,天師府的弟子竟被傷殘至此等模樣。
“唉!澄真師侄,恕老夫冒昧叨擾,門下弟子受賊人殘害,特來尋求薑門長救助,不知他如今是否在門內?”
張靜清大致地講述一遍事情經過,老人心裡感到壓力,與澄真對望的時候,難免生出慚愧之意。
“在。”
“師叔未寢,方才還與我閒聊,來,天師,快快請進一敘,請您移步東側的廂房等候,暫且讓田師弟休息,我這就去稟告師叔。”
“多謝!麻煩師侄帶路了。”
澄真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刻鐘就辦妥。
薑漠、諸葛煜來到現場,見到殘廢的田晉中,也是稍顯訝然。
“薑門長,老夫蒙羞,門裡的孽障惹禍,牽連弟子田晉中”
見老人麵露難色,薑漠示意他不必再說:
“天師,無須多言,你們是你們,張懷義是張懷義,更何況,你天師府也沒少幫我們,客套話就不必了,先出去吧,有什麼話待會慢慢聊。”
“好那就拜托了,薑門長。”張靜清鄭重地鞠了一躬。
“嗯。”
眾人離去,澄真緩緩合攏房門,室內火光明亮,薑漠像以往一樣,為田晉中重鑄軀體。
皎月高懸,天師、張之維在遠處等候,澄真、諸葛煜、陸瑾負責待客,為長途跋涉的二人,熬煮茶水,準備糕點。
“老張、天師前輩,你們彆擔心,師叔在裡麵,治愈田師弟不是問題。”
陸瑾為他們倒了一杯茶,近距離的談話,能感受他們壓抑的疲憊,眼圈熏黑,已有七日不曾好好休息過了。
“多謝各位師侄.”張天師接過茶水,感激道。
“聽聞田師弟是被全性妖人所傷,天師,您可有頭緒?知是何人而為麼?”澄真打探道。
“晉中不知那批人的來曆,把他送回來的鏢手,卻說受全性的委托”
天師神情凝重,道:“老夫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但無憑無據,全靠猜測,不好斷定是哪一勢力所做。”
聞言,陸瑾惋惜道:
“天師,晚輩前不久,才與師叔去過上海一趟,把全性的頭頭和他的扈從給斬了,不知迫害田師兄的凶手是否在內,奈何那會兒打得太激烈,忘記審問他們了。”
“噢?是麼?如此說來,倒是除了這些禍害,說不定還能為晉中報仇,老夫多謝啊.”
張靜清抱拳執禮,臉上也是多了一抹光彩,心情都好了不少。
“天師,您客氣了,這事兒還說不準,且待田師兄恢複之後再調查調查吧。”
陸瑾不敢托大受功,謙聲推辭。
“言之有理,但無論如何,我們還是承蒙諸位的恩澤了,說再多的感謝,都是理所應當的,我替晉中謝過你們。”
話音剛落,一旁的諸葛煜就道:“欸!小陸,天師,我有一法子,查清那夥人的來曆。”
“哦?諸葛師侄有何高見?老夫願聞其詳。”
當著眾人的麵,諸葛煜娓娓道來:
“內景。我們術士特有的手段,隻要田師兄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到時拉他入我的內景,一起找尋答案。”
“對他意義重大的答案,他或許破不開,但那消息於我而言,並不重要,他若不能破開,我來破開也是一樣的效果。”
“師兄,您這法子,靠譜麼?”陸瑾半信半疑。
“小陸,可彆小瞧我,真要說起來,我在奇門的修為,比練炁的逆生,還要厲害不少。”
諸葛煜從容道:“利用內景去窺探不足以影響世界的秘密,再簡單不過,如果那夥人來頭太大,我也打不開,隻是大概率能行得通,可不敢說百分百能成。”
“師兄.厲害啊。”陸瑾誠心仰慕。
“唔確實是不錯的法子,有勞幾位師侄操心了。”
張靜清眉宇輕舒,真要被他查到凶手,他絕不放過。
“對了,天師,先前我與師叔下樓時,他特意囑咐過我,晚些時候要與你們聊聊張懷義的事情,作為師父、師兄,你們有權知道他做了什麼。”
澄真的話,令張之維一怔,天師不可思議地問:
“薑門長竟查清了那孽障做了什麼?”
“這點晚輩不敢言過其實,說不上知曉全貌,但大概做了什麼,還是清楚的。”澄真輕聲而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