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慈氣得胸腔微微起伏,從牙縫擠出這麼一句話“吃了她。”
“簌——”
黑霧纏繞那道無意識的魂魄,強行捆到王藹身前。
隨著他大口一張,無數黑霧連帶著端木瑛的分魂一齊被他吸入體內,轉眼如泥牛入海那般再無動靜。
王藹暴躁的情緒稍有緩和,那道魂魄的強度,還在他滿意的範疇之內,體內飽滿得幾乎溢出的力量,又微微增加。
“哼。”
“刺蝟,彆怪我沒提醒你,這老妖婆還活著,你得想辦法”
王藹正欲勸誡,卻被呂慈打斷“沒用。”
“她就是陰魂不散的厲鬼,可以蟄伏我族人的體內,就能蟄伏其他人的體內,人海茫茫,莫說我想找,就算公司鐵了心要找她,也難”
“軟肋呢?你就這樣放過她?”
王藹很是不甘,端木瑛的能力,實在是太符合他實現**的需求了,哪怕隻有一絲線索,他也想追查下去。
“與她有瓜葛的親屬,師長,早就死乾淨了。”
呂慈何曾沒有想過這條法子,隻是迫於條件缺失,無法執行。
“就連當年與她有婚約的那男的,也在前些年躺棺材板了。”
“哼!算這妖婦走運。”
王藹眸光陰鷙,他圖謀的雙全手一旦得到,對付天師府的手段簡直不能再多了。
“唉”
呂慈複雜地望著石壁上枯瘦的屍體,那是他的親人,也是他不曾擁有名分的妻子。
老嫗至死,她的孩子們都不知道,自幼照顧他們的‘堂姑’,會是他們的母親,晚年更是淒涼,被人奪舍肉身,抹去神智,鎖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腐爛。
何其可憐。
何其荒唐。
何其懦弱。
呂慈臉上浮現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理智地克製這些不該有的情緒,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恍若無事發生地取出口袋的手機,撥打親人的電話。
“下來,收屍。”
意簡言賅的話語,透露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冷漠。
不管對麵是否聽到,呂慈掛斷了電話,朝王藹微微一笑“走?胖子,上去坐坐?”
“成,該聊聊羅天大醮的事情了,你我兩家聯手,何愁得不到炁體源流。”
片刻。
陳舊的中式廳堂內,王藹與呂慈泡茶聊天,琢磨著該怎麼對付天師府。
“叮咚!”
“叮咚!”
忽地二人放在桌麵的手機,同時亮起,消息來自十佬的群聊,當看見銀屏的那幾行字跡的時候,哪怕王藹、呂慈再怎麼慎重,也壓不住心中的貪念。
“果然通天籙就在陸瑾那兒,當年傳言不假。”
“想不到他出手這麼闊綽,竟然把這八奇技也給扔出來了?”
王藹笑容玩味,嘲弄道“故作清高的老東西,活該他們沒有家傳本領。”
“陸瑾那尿性,你還不知道麼?”
“害!既然他願意拋出這麼肥的餌,那我就讓他血本無歸。”
王藹此刻愉悅到身體的每一寸毛孔都在微微舒張。
雙全手、通天籙、炁體源流,全都出現了,這種正想瞌睡就被人送枕頭的感覺真不錯。
“你做好準備了?胖子。”呂慈有意無意地打探風口。
“差不多吧。”
“憑當年的隱情,誰是敵誰是友,還不明顯麼?”
“刺蝟,和我一起去唄。”
“噢?我去作甚。”呂慈挑眉道,他興趣不大。
“看我馴狗,順便佐證佐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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