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的吊墜!”
“天啊,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其他門人還不明所以的時候,諸葛煜迫不及待地打開,碎碎念道:
“估計是解決了,還真得是他老人家”
話說一半,諸葛煜被眼前的物件所震撼,忽地欣喜欲狂,高聲呐喊。
“啊啊啊!!!”
“師兄,門長,你們來看!!!”
“贏了!!贏了!!師叔贏了!!”
“什麼?”
澄真湊近,饒是他見多識廣,也震撼得無以複加,瑰寶堆積如山,法器多得數不勝數,若是全部放出的話,指定能淹沒整座大殿。
“這”
“師叔是他們的家底,都給掏空了麼!”
長青看得眼睛都直了,傳承兩三千年的教派,底蘊豐富得可怕。
他從未見過如此誇張的修煉資源,與他們相比,哪怕是在凡俗頂尖的三一門,都落魄得像個乞丐一樣。
維爾、螟枯,還有幾位小輩,都好奇地湊了過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禁愕然,這才多久的功夫,一座隱世宗門就被滅了?!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澄真眉頭一擰,沒有打破這份突兀的喜悅,隻是他清楚背後的含義,心底暗自思索:
“吊墜回來了,師叔卻沒有,說明他有可能在去下一座秘境的路上,這意味著,即將到來的戰鬥,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把握。”
“唉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時刻,千萬要平安回來啊,師叔。”
遙遠的踏虛秘境內,黃昏漸落,殘陽如血,十數座高有千丈的恢宏道宮,依山傍水,甚為壯闊。
此時,踏虛殿內的某間密室,集聚著掌教,僅存的八位長老,四位太上長老,以及另外五名,穿著玄色衣袍、白發垂肩的中年人,共計18人。
這是踏虛殿從一千多年前,就延續至今的宗門結構,分為明、暗兩脈。
正統由曆代踏虛掌教率領,而幕後的力量,則是以修煉逆生真法的精銳組建,不受掌教、太上長老們的管轄,直接聽命於沉睡在古墓裡的長者。
“鑒天鏡,前不久傳來消息,外麵變天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位負責宗門情報收集的長老。
他的語氣很是嚴肅,將收到的噩耗,轉述給在座的高層。
“三一的魔尊,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上次遭遇的,僅僅隻是他留下的一具法身。”
“而他的本體,就在荒廢的三一秘境裡,並且重新活著走出來,完成竊取,前去攔截的九大妖王,九位掌教,戰死了一大半,其餘下落不明,魔尊如今極有可能成為了禦境之主,還和幾頭妖王締結盟約,隨時都有可能攻打我們。”
“我的建議是,儘快喚醒暮絕師祖,或啟用鎮教重器,以防萬一。”
聽到情報後,席位上的五位白發男子,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當他們意識到自己這一脈的死敵出現時,體內蟄伏近兩百年的恨意,像是複蘇的活火山一樣噴發,拳頭微微握緊,眼睛蘊含著寒芒。
經過一千七百年的歲月變遷,踏虛殿內知曉真相的人,寥寥無幾。
唯有踏虛掌教,與在座的太上長老們,是暮絕一手提拔的棋子,才有資格知道,並一直用作牽製,防範三一遺脈的精銳,發生叛變。
這時,大多數長老的反應,以及五位白發男子的神態,都落入踏虛掌教的眸中,見無異心者,他肅穆地道:
“魔尊確實恐怖,我此前與他交過手,法身被他的法身斬了。”
“光論實力,僅憑我們,恐怕無法阻止他,破界梭被他找到,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
一位太上長老,眉頭緊鎖,對那位傳達情報的長老,不悅斥責:
“外麵的混賬,到底在糊弄什麼?宗門是白養他們的麼?就找了這些沒用的情報?”
“我想知道的是,如果魔尊竊取了三一秘境,成為禦境之主,就必須開辟,且隻能開辟一處通道,回到凡俗,那麼,提前得到坐標的妖王、掌教們,連這一點都處理不了麼?通道怎麼可能毀不掉?”
“依我看,他是早就出來了,否則,其他人在明知他法身強大,通道又開啟的情況下,沒可能主動去招惹這個怪物的真身,最佳的選擇,就是毀了通道。”
“現在沒毀成功,人倒出來了,還伏擊了那些蠢貨一波,魔尊至少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高明,甚至不一定需要破界梭,也有彆的手段鑿穿界壁。”
“而查清魔尊的手段來源,以及一切可疑跡象的事情,才是那幫混賬,最應該做的。”
老人的滔滔不絕,頓時讓眾人陷入沉默,心頭像是被重錘撞擊一樣,個個如坐針氈,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嚴峻,保不準魔尊什麼時候就殺進來。
“師叔,您息怒,息怒。”
那名長老被罵得狗血淋頭,不敢爭辯,迅速認錯。
就在這時,三一遺脈的領袖,靈光一閃,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對,追問道:
“你們怎麼就能斷定,提前出來的手段,屬於魔尊呢?”
“曆代以來,都沒辦法改變的鐵則,他一人難道比各個教派的祖師還要強大?”
“與其說是他有能力從那座封閉的囚籠走出來,我更相信,他是被外力所救,問題就出在他的門人或盟友身上。”
“孫長老,有他們的情報麼?幫忙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