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另外幾位呢?”
“魔尊,沒那麼強吧,我覺得三件鎮教的重器,壓製他不成問題,至於驚擾師祖的話,就免了。”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隨著兩位太上長老的決定落下,僅剩的北宮離、踏虛掌教,不知怎麼的,仍是心神不寧。
“如無異議的話,那就這樣定了。”
韓司言看出他們的猶豫,索性趁熱打鐵道,眼看就要被他拍定主意,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
“慢!”
北宮離舉手示意,三思後提議:
“不喚醒祖師,確實可以,但也不能把三生魂命,這種鎮教殺器白白浪費,現在是特殊時期,時間對我們極為寶貴,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派出它們,鎮守在秘境之外。”
“這樣一來,也可以提前攔截魔尊,就算他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短時間擊殺三生魂命,而退守秘境的我們,就有充裕的時間,根據戰況而定,是否要喚醒祖師,如何?”
“可以。”
韓司言微微一笑,這正合他的意思,沒有誰比他更想會會那位魔尊了。
“掌教,你看?”
“容我考慮,考慮。”
踏虛掌教同樣持有一件暮絕師祖傳下的信物,把控著整座秘境的開關,沒有得到他的允許,這方秘境就像一座遺落在世外的囚籠,任何人都離開不了。
他富有深意地望了韓司言一眼,發自心底的感到忌憚。
由於知道曆史的真相,他總是無時無刻遵守師祖的旨意,警惕對方,特彆是當下這個時刻。
打開秘境,意味著絕對的危險,一旦韓司言發生叛變,後果不堪設想,包括他與四位太上長老在內的宗門強者,根本不是三生魂命的對手。
然而,踏虛掌教很快就失望了,他在那男子平靜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波瀾。
明、暗兩脈的領袖對視,時空仿佛在某一瞬凝固了,那防家賊一樣的心思,再無隱藏之地,被一覽無餘。
“給。”
韓司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與他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將玉佩交出,送到踏虛掌教的手中。
“屆時秘境打開之後,就由道兄來支配三生魂命,我負責輔助就好。”
“”
看見這一幕的幾位太上長老,頓時如釋重負,終於放寬了心。
踏虛掌教緊握那枚玉佩,心底疑慮被消除,他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
“好,承蒙韓長老這般信任,那你我兄弟二人,且與在座的前輩們,齊心戮力,共戰魔尊。”
“嗯,若有機會,懇請掌教,將那人與其扈從,交於我等處置。”
韓司言拱手請求,句句發自肺腑,比起延續了一千多年的仇恨而言,三生魂命的控製權與踏虛殿的安危,在他眼中,毫不重要。
“這是自然,當年魔尊他們那一脈,發起動亂,令數千載的道統,一夜覆滅,如此血海深仇,莫說是你,就連師祖也絕無可能放過他們。”
踏虛掌教義正言辭地道。
“既然都商討好了,那就現在著手準備吧。”
北宮離側首看向負責收集情報的孫長老,吩咐道:
“即刻用鑒天境,轉告那些門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宗門附近,查看是否有異象,若無魔尊蹤跡,我們就趁此空隙,提前打開通道。”
“是!北宮師伯,您安心,我這就辦!”
孫長老取出一枚幽青似鐵的古鏡,念動口訣,將消息隔著兩界的屏障,傳送出去。
片刻,得到回複。
“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一刻鐘就能出結果。”
“好。”
於是,眾人開始等候,距離時間越來越近,心情也是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轉眼過去20分鐘,還沒有結果,漸漸的,鐘嶽沉不住氣,催促道:
“怎麼還不回來?速查,速探!”
“您等會兒,我問問。”
孫長老也是麵露狐疑之色,甚至有些許不好的預感。
當他再次執鏡施法,意識進入法器的獨特世界時,卻見到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麵容,那人白衣如霜,身材挺拔而健碩,此刻,正對他展露一抹神秘的笑容。
“啊啊!!!!”
大腦如遭雷擊,孫長老一瞬被嚇得退了出來,臉色煞白地尖叫:
“魔尊!是魔尊!”
“他來了,就在外麵!!!”
“那些返程的弟子,全被他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