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它們就像流星般砸穿數座山脈,陷進地底,還未起身,就有遮天蔽日的掌印落下,壓製得它們再起不能。
那是薑漠蓄炁而發動的殺招·五嶽法印,一根指頭,對應著九州最為著名的五嶽之一,整隻手掌,則代表無邊無際的陸地,此乃他雲遊各地,所參悟的神通,至今還是首次使用。
鏈接著三一秘境靈脈的他,借用浩瀚的岩土之炁,率先鎮壓三生魂命。
“轟!!”
仿佛數萬丈的巍峨山嶽鎮落,大地都在轟鳴塌陷,那些高有數千米的山峰,也在飛速化作齏粉,麵對毀天滅地的一擊,三尊玄命6階的法屍,無法抗衡,就這麼被鎮壓得連脊梁骨都抬不起來,艱難地趴在地底。
“”
群雄失聲,魔尊的凶威,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可怕無數倍,年邁的太上長老們,皆感到絕望,戰鬥還沒開始,一切就結束了。
踏虛掌教緊握雙拳,很是不甘,身體的肌肉似觸電般收縮,恐懼的情緒甚至隱隱要覆蓋過憤怒。
“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要叨擾。”
薑漠掃了他一眼,道:“我給你時間,去找暮絕老鬼求援。”
雖然隻是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語,卻狂到無邊,視一眾的高手如螻蟻,唯有禦境之主,才有資格和他對壘,餘者不過爾爾。
“你!”
踏虛掌教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失去機會,他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場命中,好似有一柄重錘砸中胸口,如出膛的炮彈向後激射,貫穿幾座宮殿,大口吐血,滿臉的驚駭欲絕。
“你們也去。”
薑漠言出法隨,四大太上長老,無一能幸免,全部步了前者的後塵,被擊退數千米,渾身發顫。
偌大的天空之上,僅剩一批普通的長老,和五位臉色陰沉,束手無策的三一門人。
“殺——!”
遙妄一聲長嘯,撲殺人群,祭出神通,頓時有血雨飛濺,越旻、越厲也在全力出手,滅宗之戰開始,踏虛殿弟子的屍體,接連倒下。
“孽畜!敢爾?”有長老怒斥,加入戰場,雙方打得昏天暗地,拳拳到肉。
薑漠不作阻攔,隻是將過往的真相,簡要地轉述給五人。
“過去你們被灌輸的一切,都是暮絕為了操縱你們的說辭。”
“住口!你怎敢詆毀師祖之名,魔頭,你的先輩,發動內亂,害死六祖上尊”
未待韓司言作出回應,他身旁的族人,已是義憤填膺地指責著。
奈何話到一半,就被薑漠隔空抬手,瞬間爆發出堪比黑洞的牽引力,直接拉至身前鎖喉。
“我說過,我不喜歡說話的時候,被打擾。”
無形的引力,鎖住此人的雙臂,滲透每一寸血肉和筋脈,隨即,呈現相反的方向拉伸,更有薑漠施展真法,將他死死壓製,軀體無法炁化。
“噗嗤!!!”
“啊!!”
血水飆濺,距離玄命5階僅有一線的強者,就這樣雙臂齊斷,被削成了人棍。
“轟!!”
薑漠像扔垃圾一樣,把他狠砸到地表,砸穿百餘米的坑洞,氣息萎靡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
“僅憑你的一家之言,叫我們如何信你!”
薑漠的舉措,更加激怒這些三一門人,他們眼球浮現血絲,對此人恨之入骨。
然而,一聲冰冷的話語,再次把他們打回現實。
“蠢貨,當狗當習慣了?”
“我不需要你們的相信,你們都要死。”
“死之前,明白些好,去和其他修煉逆生的人,說清楚吧,我給你們時間。”
薑漠發動真理之眼,將與三一門被滅的部分記憶複製出來,化作五道淡藍色的光芒,飛進他們的眉心。
“這,就是我能給你們做的。”
“比起你們的性命、感受,道統的傳承,上尊的請求,任何的一切都無法與站在我身後的那些門人的性命相提並論。”
薑漠冷冷地說著,分毫不講情麵。
“!!!”
刹那間,無數的信息像潮水般湧來,有薑漠的記憶,有上尊的記憶,當過往的一切重現時,韓司言等人,臉色發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周身都在氣得發顫。
饒是如此,他們依舊是本能的不願相信,被他們奉為師祖的暮絕,將他們祖祖輩輩愚弄了一千多年,是一切災難的禍源,身體傳來的憤怒,悲傷的反應,強烈得就像一場傾盆的暴雨。
“不!不!這是假的!你在騙我們!!”
有人涕泗橫流,嗚咽著辯駁。
他的祖先,父輩,還有許多人都成了‘三生魂命’的犧牲品。
如今殘酷的事實擊碎他的心理防線,短短數息,就讓他從美好的幻象裡醒來,痛苦不堪。
“隨你。”
“反正都要死的,說不說,沉淪還是醒悟,選擇權在你們手上。”
薑漠不容他們討價還價,一揮手,就有狂風肆虐,將他們擊潰千丈,掩埋在廢墟裡,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