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行斬獲了六宗的鎮教秘術,現把它們封印在這閣樓,日後你們誰想觀閱,拿去即可。”
薑漠攤開右手,從吊墜裡取出近百冊的秘籍,逐一排列好,覆蓋上真炁凝聚的保護層,將它們懸浮在書櫃上。
“另外,其他的修煉資源,和一些普通的功法、經卷,交由長青、諸葛打理,你們將它們安排在寶庫裡。”
“是!師叔。”二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接著,薑漠命他們退下,餘留澄真一人。
“這是六宗那裡繳獲的法器,伱是門長,也是我修為最高的後輩,交由你看管。”
薑漠一揮手,百餘件流淌著光芒,神威不凡的法器,就這樣出現在澄真的眼前。
哪怕是僅次於鎮教法器的存在,也極為珍貴,一般都是宗門掌教,才有資格使用。
“它們適合誰,你想分配給誰,全由你做主,我就不多過問了。”
“請您放心,我會看管好的。”澄真應聲答道,神態肅穆。
翌日,薑漠在秘境的出口處,搭建一座虛空門戶,通往凡俗的宗址。
他率領澄真、諸葛煜等人回到滿目瘡痍的宗門,著手修複,布置新的陣法。
轉眼數天過去,重現過往的道宮樓宇,山峰溪流,方圓近百公裡的地表,薑漠把能修複的都修複了。
距離他與八大宗門的交戰,過去一個多月。
期間,三一門的威名,盛傳全球,關於他的事跡,徹底成了無法撼動的神話。
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裡,神臨宗毫無動作,連尋仇都不敢。
實在是飛仙禦主和薑漠這兩尊怪物,把他們給打怕了,而飛仙教的掌教也神秘失蹤,在人間沒了訊息,各地的妖王危機,日益嚴重。
曾經建造薑漠石像,威懾妖王的舉措,也接二連三的失去效果,甚至反撲得更厲害。
11月9,三一門重開山門的消息傳出,逐漸有五湖四海的拜訪者到來,有人類的勢力,也有妖族的勢力,都想一見,卻被流動著歲月衝刷的法陣隔絕。
夜晚,京都,九部的最高會議室,坐著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麵孔,呂家呂慈、唐門高梅、天師府田晉中與隨行的第65代天師張楚嵐,還有另外幾位來曆不詳的青年男女。
負責主持會議的九部負責人,還沒到來,門外把守森嚴,有4級覺醒者和實力不俗的武者巡邏。
“師爺你說他們大晚上,把咱請到這裡來,是在搗鼓什麼?”
張楚嵐小聲嘀咕著,不明所以。
原本這場會議,他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卻因田晉中年紀大了,需要隨從照看,而他又是在任的天師,所以被破例允許進來。
“唉”
田晉中隻是默歎,沒說些什麼,他看著對麵席位的高梅、呂慈,大概猜到了些什麼。
在場的人,又繼續等了幾分鐘,會議室的大門,就被倉促地推開,走入數道蒼老的身影。
“抱歉,中途有事情,耽擱了一會兒,還請見諒。”
為首的老者,是古知涯,隨他而來,還有另外兩位負責人陶鼎,崔崇禮。
簡單的寒暄過後,會議正式開始。
“這次請你們來,是想托你們幫個忙,如今各地的情況,想必各位也清楚,我就不多作贅述了。”
“而你們,或多或少,都是和玄尊結緣過的人。”
“最近他的壽辰也快到了,我想請各位趁著這個時間點去給他賀壽,順便談談,能否對當今的局勢,施以援手?不用獵殺妖王,隻需把它們逼得離開靠近內陸的區域就好。”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張楚嵐倍感頭疼,這活脫脫就是一門苦差事,他終於理解師爺的難處了,這不就是拿著大義和人情,去求取援助麼?
“前輩,我們不一定能辦得到”
坐在遠處席位的一位青年,有些遲疑地說。
他叫李見因,是萬象堂在這一代的傳人,身旁幾位都是同門的師弟,師妹。
“試了,不一定能成,但不試,絕對不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飛仙教的掌教已經消失有一段時間了,前線擋不住了,隨時都會崩崩潰,那些怪物的侵襲,已經進入內陸腹地了”
陶鼎心情沉重,再次請求道:
“試試吧?”
“行不通,也沒關係,至少我們儘力了,總不能白白錯過僅剩的希望吧?”
席位上的呂慈、高梅,沉默不語。
他們還掛著安理會副會長的職位,駐守在不同的轄區,自然清楚前線的情況,糟糕到了什麼地步,動輒皆有山河傾覆的危機。
想要拒絕?
從踏進這扇門開始,就沒可能了。
他們不發表意見,隻是心情煩悶,一時不知該怎麼去拜見那位長輩。
“田道長,您呢,怎麼看?”
這時,崔崇禮向田晉中詢問意見。
“儘量一試”
“好,那就拜托諸位了。”
三位負責人起身鞠躬:“至於賀禮,隻要是在我們能力範圍內的,請隨意挑選。”
“那請問,玄尊的壽辰是?”李見因好奇地問。
“農曆十月十六,新曆的11月12,也就是三天後,他出生的年代是1882年。”
古知涯作出答複,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薑漠身份證上的訊息,曾由玉懷填寫,應該錯不了。
會議很快結束,眾人相繼離去,臨走前,一位負責人喊住張楚嵐:
“張天師,等等,還有一事求問。”
“欸,您說。”張楚嵐客氣地回應。
“你師爺,大概什麼時候能出關,有消息不?”
張之維是原有的最高戰力之一,九部的高層自然對其的狀況,很是在意。
“難說,師爺的修為高著嘞,哪是我這晚輩可以揣摩的。”
“這樣麼,辛苦了。”陶鼎無奈點頭,示意慢走不送。
“成,我和田師爺先走,再會!”
張楚嵐撂下這句話,就奪步出門,隨田晉中遠去,消失在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