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一擊,勢不可擋,千人灰飛煙滅,六具不及本體的輪回身,根本不是薑漠的對手,僅一劍橫掃,一人隕命,兩人重傷,剩餘的三人更是倉皇而逃。
“”
薑漠身影如鬼魅閃爍,速度比起禦主權限所發動的瞬移,更快一籌。
整座秘境的運轉、變化,在他的視野之內,變得無比緩慢,近乎時空凝固一樣的效果。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顆又一顆蒼老的腦袋,被薑漠隨手摘了,轉眼間,僅剩人道屹的兩具輪回身,還在苟延殘喘。
他們的傷勢實在太重了,哪怕有著源源不斷的秘境之力恢複,也險些扛不住。
薑漠那一劍用了十成的力道,完整無缺的襲來,近乎打空他們的血條。
這會兒兩人還躺在廢墟的血泊裡,大部分的身軀軟爛成泥,千錘百煉的骨頭更是碎成了齏粉。
“”
“呼”
兩具輪回身都在有氣無力的喘息著,其中一人放棄掙紮,緩緩闔眸,將同伴的傷勢儘數拉至己身,就此陷入昏迷。
最後剩下的輪回身,眼神黯淡,麵容遮擋在倒塌的玉柱陰影下,隻聽見他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居然真的讓你做到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它就在你的手裡吧?”
瀕死之際,人道屹的情緒格外冷靜,沒有憤怒,有的隻是不甘的惋惜,和即將解脫的釋懷。
像他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禦主,宗門、秘境的存亡,在他心中的份量,其實也就是可以利用的一件趁手工具而已,哪怕全軍覆沒,被人搶奪,也毫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反倒是薑漠怎麼奪得、煉化歲月史書的,有此先天之器加身,任憑他這殘缺的輪回身,再怎麼發動滅世之光,也傷不到對方。
血水還在緩緩滲出,人道屹聲音嘶啞地問:
“對麼?”
他不想帶著遺憾赴死。
廢墟裡,薑漠沉默,指尖凝聚著一道無刃熾芒,對準那人的腦袋,準備送他上路。
“好”
“我懂了,動手吧”
“至於秘境,毀了可惜,送你也無妨”
話畢,大局已定,人道屹見薑漠沒有答複,心中已有定數,遂放棄掙紮,永遠地合上眼眸,解除與秘境的共生關係。
“轟隆!!”
薑漠麵無表情地的鬆開右手,恐怖的金光,連帶著人道屹的軀體和他所在整座山峰,一齊轟穿,在廣袤的陸地,留下一條猙獰的溝壑。
天地皆寂,輪回宮,傳承四千多年前的道統,被薑漠連根拔起,宮內藏於禁地的修煉資源、功法經卷、法寶丹藥,也遭洗劫一空。
半個小時後,薑漠加固輪回秘境的空間位置,用定界釘鎖住它的位置,以待長生儀抽空黃泉秘境之後,再過來這邊汲取靈炁。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消失,再現之時,已是來到橫斷山的戰場,飛仙禦主、弦華皆未歸,此前三人分頭行動,他們負責掃蕩萬法秘境。
良久,二人歸來,進行最後的狩獵。
神臨宗是五大宗門裡,實力、底蘊最強的存在,還有2位幸存的禦主,分彆是齊尺和雲虛真君,此前都被不同的古祖附身,當機立斷,在薑漠祭出殺招前,先一步逃亡而去。
此刻,薑漠找好對應的區域位置,耗時片刻,再度轉化為第二真身迎戰。
“轟隆隆!!!”
伴隨著風暴忽起,光陰逆轉,戰場被重塑,碎成塵埃的山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組,須臾間,兩位渾身繚繞著仙光,佩戴諸多法器的禦主出現。
“你你煉化了那件至寶?!”
齊尺瞳孔猛地一縮,驚懼得連說話都發顫,這可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沒想到,你能走到這一步,還強行把老朽從秘境裡麵拖了出來。”
“有一段現實的歲月,被你直接抹去了,對吧?”
雲虛真君望著形同妖王一樣的魔尊,悠悠分析道,心底卻是泛起陣陣寒意。
眼前的怪物,比他預料的還要可怕不知多少倍,無愧是曾經在兩千年前,驚豔整個時代的上尊。
“飛仙教的也在麼”
雲虛真君注意到另一側的腐屍,心頭又是一沉,這種情況2v2,他們沒有任何一絲的勝算。
“讓你門裡的老鬼下來吧,我和他談談。”
薑漠沒有直接動手,而是以命令的口吻,催促齊尺和雲虛真君,施展神臨古術,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臨先賢召來。
“做不到”
“你回溯了歲月,我等現在還是負傷之軀,就算想請他們過來,也得恢複數日。”
雲虛真君解釋緣由,意思很明顯,需要給他們恢複傷勢的時間,而非是爭取多一線的生機,其實在他們洞察魔尊掌握歲月史書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無法逃脫。
從另外一個世界降臨的他們,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歲月史書的可怕威力。
任何的手段、神通在其麵前都是蒼白無力的,而雲虛真君能做的,也僅僅隻有順勢而為,找機會談判,謀取宗門延續。
“好,我給你時間。”
薑漠同意二人的請求,也不為難他們,給了三天時間,讓他們儘力的恢複。
一轉眼,三天已過,齊尺、雲虛真君沒得選擇,一起施展神臨之術。
天穹乍現的聖光,仿佛一扇來自遠古的大門,悄然推開,兩道覆蓋天宇那般巍峨的魂魄出現,神臨三代古祖,二代古祖以無上秘術,跨越漫長的時空距離,附身至兩位禦主的身上。
“又見麵了”
“後輩。”
與上一次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語氣不同。
青年樣貌,雙眸似月的神臨三代古祖,再見到似妖魔狀的薑漠,神態慎重且肅穆,甚至帶有敬畏的意味,祂已經看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隻是那流淌在周圍的時光之力,看不見,摸不著,卻讓祂忌憚至極,對方拿到了歲月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