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要拿到你們斬殺的所有道君遺產,功法、武器、天材地寶,少了一件都不行,天馬一族的秘境,也一並還回來。”
待薑漠話畢,一旁的弦華也順勢助攻,撫著下巴的胡須,有意無意地道:
“既然玄尊開口了,那我們這邊毫無異議,還望兩位不必拖遝,也無需欺瞞,雖然我無法推算你們的所作所為,但我能算得出那些死去的道君,禦主,究竟是誰下的手”
“好,你們想要的,拿去就是。”
神臨三代古祖連一刻猶豫都沒有,就直接答應。
那些瑰寶累積在神臨宗內兩三千年,功法早就被曆代掌教參透了,至於割舍掉那些掠奪而來的法器、修煉資源,也談不上傷筋動骨。
“咻——!”
神臨三代古祖一甩衣袖,佩戴在他指間的環狀法器輕顫,射出六道銀光,分彆是六件衫紅色的木盒,上麵烙印著古樸的字跡,對應著曾經被他們斬殺的道君。
“古宙”
“霜越”
“須衡”
“千鈴”
“赤煉”
“蕩天”
薑漠的視線掠過每一件木盒,所刻的名字,皆是一流、二流教派的祖師,或者末代禦主。
他探手抓握最近的那件木盒,封印在表麵的法紋,頃刻消散,他打開視察,裡麵是一座排序有致的資源庫,功法、武器、天材地寶,一應俱全。
看到那些木盒,飛仙禦主、弦華一樣驚訝至極,沒料到有這麼多的勢力,遭了他們的毒手。
就在這時,神臨三代古祖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是我能給你的,但天馬一族的秘境,在很多年前,就被我們抽空了,無法歸還。”
“那是你們的事,往後恩怨,自行解決。”
薑漠不再追問細節,隻是隨意地說了一句,而後將六件木盒全部收起。
旋即,他盯著被附身的齊尺、雲虛真君,指向血氣更為旺盛的前者,語氣平淡:
“就他吧,我要他死。”
“好,我已解除與秘境共生的關係,你動手即可。”
神臨二代古祖的魂魄,逐漸模糊,從軀體裡麵分離出來,化作一道轉瞬即逝的光芒,消失在穹頂深處。
“不!!不!!”
“你們不可拿我做交易的籌碼!!”
“你們是在背叛神臨宗!!”
一夢驚醒的齊尺,嘶啞著聲音怒吼,無法接受這樣的下場,體內力量被瞬間削弱五成,讓他近乎癲狂暴走。
“噗嗤!!!”
下一刻,薑漠不給他掙紮的機會,一掌迎著天靈蓋鎮落,頓時顱骨破碎,血水飛濺,虛空滾滾震蕩,地動山搖間,齊尺的肉身連帶著魂魄一起湮滅。
“請。”
“嗡!”
一座幽紫色的虛空門戶出現,直抵北科萊島,神臨三代古祖默默地看了一眼,沒有反抗,邁步跨去,轉瞬降臨在島嶼上。
“轟隆隆!!!”
隨著薑漠幾人到來,附近的天地,刹那風起雲湧,掀起滔天巨浪。
實在是四位道君共同出現的時刻,實在太過恐怖了,直接擾亂周邊的氣象,遊蕩在海域的生靈,更是驚懼萬分,不敢靠近,紛紛拚命逃離。
“布陣。”
薑漠輕聲囑咐,飛仙禦主理解他的用意,當即身影消失,出現在島嶼中心的千米高空。
澎湃如滔滔江水的真炁,從他體內毫無顧忌的傾瀉,隨著他雙手定格在虛空之上勾勒,一座封閉全島的玄武法陣,有了雛形。
島嶼某處地底溶洞,神臨三代古祖盤坐在地,雙眸靜闔。
數息後,一道金色的魂光悄然離去,雲虛真君重掌肉身。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像一尊腐朽的木雕,目光陰冷而複雜地盯著眼前的魔尊。
萬般不甘的言語,積攢胸中,終是化作雲霧,隨著一聲疲憊的歎息,無奈散去。
“”
薑漠也不與他有任何的交流,催動體內的妖血,從掌心溢出,化作一條條黑色的鎖鏈,像蛇潮一樣蔓延而去,將雲虛真君的四肢,喉脖全部鎖住。
接著,他繼續施展血脈神通·天羅地網。
數萬道細微而鋒利的蛛絲,充斥著溶洞的每一寸角落,那是足以割破任何禦主的殺招,甚至附帶著融於空間的屬性,舉世之間,無人可破。
做完這兩道布置,薑漠轉身離去。
彆說是垂暮的雲虛真君了,就算是他自己玄命準7階的肉身,也掙脫不開,而天羅地網更是會在鎖鏈受到攻擊的一瞬間,劇烈回縮,把位於中心位置的老人削成肉泥。
眼看那魁梧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洞口處,雲虛真君忍不住問;
“往後如何聯係你?”
“我身天涯,近如咫尺,人間萬裡,猶如耳側,隨喚一聲即可。”
薑漠繼續走著,不曾停下,而後方的溶洞,也不再有老人的聲音響起。
至此,雙方的交流結束。
雲虛真君開啟了漫長的囚禁歲月,在暗無天日的溶洞裡等候秘境內第二尊禦主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