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際,薑漠手握四大古妖王和六十二妖王精血返回宗門,開始新的一輪修行,切換第二真身,逐一沐浴妖血,竊取它們的血脈之力,對肉身進行增幅。
最為激烈的,當屬四大古妖王的精血,引入五臟六腑後,不亞於是承受地獄十八酷刑,過程尤為煎熬。
在遺世獨立的時間裡,渡過整整數年,薑漠才把四大古妖王和六十二位的妖王精血,全部煉化。
2025年,4月,清明前後,薑漠出關,軀體愈發的魁偉,高有兩米三,仍舊是寒鐵色的肌膚,雙眸如暗紅的黑日,修為有所精進。
不久,恢複傷勢的越旻、越厲、遙妄,登門拜訪,與薑漠切磋、論道半月,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4月14日,南疆,與鄰國接壤的邊境處,有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回蕩,坍塌的山川被冰封百裡,一頭準王的妖獸,被一位麵容冷冽的中年男子,揮劍梟首。
陸瑾氣喘籲籲,臉色略微蒼白,這一戰幾乎透支了他全部的戰力,才險而又險的獲勝。
“咳咳”
他劇烈地咳嗽著,身體踉踉蹌蹌地跌倒在一株古樹旁,大口的呼吸,運用三一真法,汲取周邊的天地靈炁,修複傷口。
“轟隆!!!”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深林裡,有一輪金色的裂縫驟然撕裂,飛出十幾位衣著不凡的修士。
他們的服飾獨特而神秘,形似秘境宗門的打扮穿著,卻又截然不同,更準確點說是,某種家族服飾。
“嗡!!!”
準王級妖獸的血炁,第一時間吸引那些外來者的注意。
他們禦劍橫空飛來,不足半息,見到傷痕累累的陸瑾後,更是有所詫異,在用一種陌生的語言交流著。
“你們是?”
陸瑾警惕地看著這些人,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底蔓延,幾乎是本能的,抑或是流淌在血液裡麵的某種基因,讓他對這些修煉者感到天然的厭惡、排斥。
帶隊的修士,是一位白發蒼蒼的金袍老者,氣息深不可測,竟讓陸瑾無法窺視,在其身旁,是數位中年男子,婦女,無一例外都是擁有著媲美半王級強者的炁息。
而他們身後的青年男女,統統都是妖將級的強度。
“天淵的土著,居然也有這般能耐麼?”
“看他的樣子,好像受傷了,我們不如直接拿下搜魂,也好對這個世界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等等,我們初來乍到,還不清楚這個土著的身份,如果貿然動手的話,恐怕引出禁忌級的強者。”
“罷了,先與他溝通一番吧。”
那些來曆不凡的修士在毫無顧忌的討論著。
由於語言不通,陸瑾根本無法理解他們的意思,隻是敏銳的察覺到,這些家夥,對他有一種不加以掩飾的惡意。
隨著金發老者力排眾議,輕輕揮手,示意身旁梳妝打扮得嫵媚,手持一根玉如意的婦女,上前與陸瑾交談。
老人本來也想著直接搜魂,可看著陸瑾的中年樣貌和不俗實力,有所顧慮。
他們在這個世界能發揮的實力有限,如果誤殺本土強大教派的核心成員,並引發衝突的話,後患無窮。
“你好,方便與我們說說這個世界的情況麼?”
那名婦女並未言語,而是利用一種精神秘術,直接傳達自己的意思給陸瑾,並有一層無形的漣漪之網在周圍擴散開來,接受精神反饋。
“你們是秘境裡的修士?”
陸瑾不予正麵的回答,反而警惕地看著這些人,開口質問。
他任職過安理會的會長,知曉許多的曆史隱秘,對秘境宗門可沒有多少的好感。
“秘境?”
聞言,女子略有詫異,而後微微一笑:
“不,我們來自天淵之外,而你們所在的世界,就是天淵。”
“”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陸瑾皺眉。
“探索。”
“介意帶我們,去你們人類的都城,或者你的家族,宗門逛逛麼?我們並無惡意。”
女子輕聲傳達著自己的念頭。
她也在慎重應對,不打算輕易得罪這麼一位特殊的土著,保不準對方有後手,能召喚家族或宗門的強者降臨,屆時就麻煩了。
“你們有或者沒有惡意,我都沒辦法抑製你們的所作所為。”
“不過,既然你們要談,那我就勞煩一位長輩,過來和你們談談吧。”
陸瑾周身緊繃,半點兒都不敢放鬆,第一時間在心底默念長者的尊名。
同一時刻,在遙遠的沿海地區,某座雲霧繚繞,靈炁彌漫的山峰上。
正在飲茶的薑漠,心神有所感應,耳畔清晰的響起陸瑾的求援。
他手中的動作微微停頓,嘴角不禁有笑意浮現,似耐心捕獵的獵人終於發現獵物一樣,身影隨之橫跨天地,強勢而來。
“嗯?!”
“什麼意思?”
宮妝婦女忽皺眉頭,有種強烈的不安,轉而冷喝道:“土著,你做了什麼?!”
“等等!那是?!”
就在這時,在場的十幾位修煉者,都見到一位魁偉的身影,自虛空之內,毫無征兆的走出。
他肌膚如霜,眸光冷淡,身披金煌與熾白兩色交織、流雲飛逸的道衣,完全不像是普通的修煉者,而是像極了一尊下凡的仙君,不染凡間的因果、煙火,哪怕身上的氣息收斂到極致,也讓眾人感到膽顫心驚。
“不不!!怎麼可能!!”
修為最強的金發老者,這一刻,在內心狂吼,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一尊疑似無上道君的存在,就這樣詭異地被那土著召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