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笑道:“我可沒閒心去管她,我隻關心你罷了。今晚我要和你徹夜長談,你也必有進益。”
謝道韞嗔道:“誰和你徹夜長談?你自去找彆人去。”
李徽伸手摟著謝道韞的腰,湊過去道:“你逃不掉的,我來個雙龍戲水……”
謝道韞板了臉道:“少跟我說這些渾話,也不知跟誰學的這些渾話,也來醃臢我。”
李徽愣了愣,怔怔看著謝道韞,心中有些不悅。
這些渾話跟青寧跟苻寶苻錦她們說慣了,脫口便說出來了。謝道韞可不買這個帳。雖然在房中之事上,謝道韞也不保守,但是這些話確實有些過分,謝道韞顯然受不得。但夫妻之間,關係親密,說些渾話又有何妨?
見李徽神色尷尬,謝道韞忙低聲道:“郎君,我不是要管束你什麼,隻是不想郎君太過隨意。畢竟……郎君為一方之主,行事作為都有許多人瞧著,從德行雅望等方麵,也需自持。細枝未節的事情,看似隨意的無心之言,無心之行,卻能有損李郎威望。”
李徽皺了皺眉頭,笑道:“你說的是,我自會注意才是。”
李徽說罷,盯著梅花出神,半晌後,開口道:“我還有事,便不打攪你清淨了。我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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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韞訝異道:“怎麼就要走了?”
李徽轉身走去,口中道:“突然想起有事,急著要處置。阿姐不必送了。”
謝道韞靜靜看著李徽背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知道李徽不高興,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近來自己常常和李徽因為一些言語鬨的不愉快,自己認為中肯之言,李徽卻常常不愛聽。自己隻是希望他能夠穩重自持而已,難道也錯了麼?
恍神間,李徽已上了坡。謝道韞忙快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彆苑門口,李徽命人牽馬過來,甩蹬上馬。
“阿姐,回去吧,外邊冷,彆凍著。我去了。”李徽拱手道。
謝道韞上前兩步,抓著李徽的韁繩道:“郎君不高興了麼?道蘊……道蘊也沒說什麼啊。”
李徽笑道:“我可沒那麼小心眼。隻是阿姐既然要清淨,我自然讓你清淨。我可不當惹人厭煩之人。”
謝道韞輕歎一聲,鬆了手道:“也罷,道蘊不會逗人開懷,郎君自去尋可心之處便是。將來你會明白,我說的話都是為了你好。”
李徽嗬嗬一笑,撥馬便走。
謝道韞站在門口,看著李徽一行策馬飛馳而去,皺眉怔怔發愣。
“他怎麼走了?小姐,你們又吵架了?”小翠來到身後,輕聲道。
謝道韞歎了口氣道:“莫說了,他要走便走好了。”
小翠低聲道:“小姐,你這是何必?每次來都惹一番不高興,這是何苦?他來你這裡,不就是想要尋求安寧慰藉的麼?你又何必時時說些話刺他?他有多少大事要操心,小姐何必如此?”
謝道韞歎息一聲道:“我隻是希望他變得更好罷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我隻是希望他能夠明白這一點。看來他並不想改變。而我,也不想改變自己,變得和其他人一樣。對於他而言,我唯一能夠吸引他的地方,便是和她人不同罷了。”
小翠似懂非懂,嘀咕道:“真是搞不明白你們,這不沒事找事麼?進屋吧,琴房燒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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