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是一縷殘魂,哪怕沒有生前那巔峰境界,可還是險些讓東方鳶跪拜。
龜龜突然出現在門外,特彆緊張的大聲道:“鳶姐,站起來,不能跪!”
“……滾。”
看到龜龜,東方鳶就來氣!
因為這小王八蛋後麵,還跟著一條天銀蛇,那叫一個如花似玉溫柔似水。
龜龜小聲嘀咕道:“人又不是我帶回來的,是洛師姐,鳶姐怎麼不凶洛師姐……”
東方鳶笑吟吟道:“龜龜,敢頂嘴了哦。”
“沒,沒有,絕對沒有!”
龜龜撒腿就跑,佘花猶豫片刻,向東方鳶跟洛玉盈盈一禮,便恭敬站在門外。
……
……
熟悉的昏迷。
熟悉的小木屋。
熟悉的精神充沛。
但這一次,葉凡是在蘇清歡懷裡醒來的。
鼻尖繚繞著點點迷人幽香,葉凡睜開眼,茫然道:“師父……”
蘇清歡慵懶道:“張嘴。”
葉凡照做,隻覺得口中多了一顆剝好皮的葡萄,甜絲絲的,枕在師父腿上的腦袋向一旁側了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蘇清歡繼續剝葡萄皮,也不看葉凡,將一顆顆葡萄喂入葉凡口中,動作十分熟練。
葉凡一邊吃一邊問道:“師父,又是您替我療的傷?”
“嗯。”
“師父,我感覺神魂好痛,好像要裂開了。”
“為師給你揉揉。”
“不對,好像是我要化神了!”
“呀,是麼,好厲害。”
“……師父你能不能再敷衍點。”
葉凡神色懷疑:“你每次替我療傷都是境界飆升,蘇清歡,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蘇清歡翻了個白眼:“為師還能害你不成?”
“那你總得告訴我——”
“問問問,哪來那麼多問題。再問就出去。”
“……”
葉凡選擇閉嘴,這可是師父的膝枕啊,能躺一會兒是一會兒。
“對了,今晚彆回去了,教你修煉。”
“合歡宗的?”
“是你師姐的明月劍意!”
蘇清歡沒好氣道:“說回合歡宗,聽說那有蘇白給了你合歡宗的令牌?拿出來。”
“沒有。”
葉凡堅決不承認。
蘇清歡用力一指點向葉凡額頭,撇嘴道:“怎麼,你還想偷偷改換門庭?也是,憑借純陽之體,你能在合歡宗當個聖子,每日醉生夢死那多快樂。”
葉凡捂住腦門,疼的呲牙咧嘴:“徒兒其實厲害的不僅是純陽之體,師父要不要試試?”
“玉兒,你師弟要跟你切磋。”
“……彆彆彆,好師父,徒兒知錯了!”
葉凡心中暗歎一聲。
每一次被師父療傷完,都仿佛是跟柳盈盈雙修過後那般身心通透神清氣爽,境界更是飆升。
葉凡一直懷疑,他是不是欺師滅祖了……
可他試探性的問過東方鳶,東方鳶不知道。
如今又試探性的問向師父,看到麵不改色的蘇清歡,葉凡便知道大概率不是了。
否則師父定會臉蛋發燙,氣急敗壞的讓他滾。
畢竟。
這傻女人臉皮薄的很。
真要有了什麼,大抵是藏不住的。
葉凡取出合歡宗令牌,遞給蘇清歡的瞬間,突然坐起身子將腦袋貼到了師父額頭上。
二人眼睛隻有一寸距離,嘴唇都快貼到了一起,彼此炙熱的呼吸落在臉上。
“師父,你的眼睛真好看。”
葉凡直勾勾盯著蘇清歡眼睛,想要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慌或是心虛閃躲。
可。
都沒有。
蘇清歡眼裡隻有詫異:“孽徒,你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