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一直在笑。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二女孑然一身，親人都早已死去，在族中無甚牽掛。
甚至這麼多年來，還受了很多不公正待遇，沒什麼感情很正常。
有蘇長寧深深望了葉凡一眼，沒有道謝，更沒有寒暄，隻有短短兩個字。
“出發。”
……
……
本來茂盛的竹林全部被攔腰摧毀，看上去十分狼藉。
有蘇聖神色悲慟，一拳又一拳的轟擊著麵前的月光屏障，試圖打穿這道‘囚牢’。
可。
一連數天。
有蘇聖徹底絕望了。
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這月光構建的囚牢無比堅固，有蘇聖懷疑即便是問道巔峰都無法打破！
“蘇清歡！”
有蘇聖流下兩行血淚，喉間發出陣陣嘶啞的怒吼聲：“我有蘇聖立誓，終有一日要滅玉女觀滿門！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嗡”
灑落一地的傳音玉簡，突然有一枚明亮起來。
有蘇聖愣住，繼而大喜，有蘇氏還有人活著，太好了！
“我是有蘇聖！族長之子，現在被玉女觀困住了，速速尋人來救我！”
“……”
傳音玉簡那一端沉默了。
過了許久才傳來語氣複雜的男性聲音：“果然是因為玉女觀，謝謝你有蘇聖。幸好你替我把雷踩了，不然……覆滅有蘇氏的罪人，該是我有蘇長青了。”
有蘇長青！
有蘇聖回神，這才意識到這枚傳音玉簡的主人是誰。
“你沒死？你怎麼可能沒死！”
對於有蘇長青，有蘇聖從未將其當做敵人，不過是隻剩下四條尾巴的喪家之犬罷了。
就連少主之名……
都是他隨意丟棄的虛名！
但，父親死了，道侶死了，族內那麼多強者都死了，為什麼有蘇長青這個廢物會活著？
有蘇聖無法接受！
“說起來，我能活著還是拜你所賜。”
有蘇長青感慨道：“你有些手下心高氣傲，不忿我這名存實亡的少主，強行將我流放至試煉靈府。我剛逃離靈府，就聽聞有蘇氏被除名。”
有蘇聖額上青筋直冒，用力捏住傳音玉簡：“你是特意來奚落我的？”
“不不不，我是感謝，由衷的感謝。”
“你這廢物！”
有蘇聖徹底瘋癲，罵道：“沒有九尾狐有蘇氏，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我還活著。”
有蘇長青認真道：“在修仙界，天賦高境界高背景深厚又如何？像你，被玉女觀囚禁住，又有幾天可活。”
“……”
有蘇聖瞬間熄了火。
可緊跟而來的，便是破防後的各種素質問候。
有蘇長青不僅沒斷開玉簡傳音，反而是默默傾聽，直至有蘇聖大口喘著粗氣停歇之時，才認真道：
“有蘇聖，你今日的狼狽模樣，我會牢記於心。放心，有蘇氏有我，九尾狐尚未滅亡。”
隨著玉簡另一端再無聲音。
情緒崩潰的有蘇聖用力捏碎玉簡，跪伏地麵，一拳又一拳的砸向地麵，時不時的吼嘯。
有一種極致的侮辱，叫做無視。
尤其是對階下囚的有蘇聖而言，簡直是殺人又誅心。
偏偏此時。
耳畔又傳來一道女子的嗤笑聲：“寧寧，你看他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