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姚鎮川!”
“你徒兒身死,七彩珠丟失,竟然不上報宗門。你的族人,弟子,一切與你有因果之人,都要因此陪葬,甚至就連老夫亦要受到牽連!”
薑永年憤怒過後,又是苦澀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老夫願說出所有情報,隻求蘇道友放老夫一條生路。”
說著。
佝僂著腰,顫顫巍巍一拜,似是認了命。
“那你說吧。”
蘇清歡並不在意對方是真的求饒,還是在詐降。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小把戲都隻是可笑的掙紮。
可。
回應蘇清歡的。
卻是薑永年那嘲諷至極的笑容:“爆!”
壞了。
七彩宗的老東西要自爆!
“師父彆怕,徒兒保護你!”
葉凡下意識將師父護在身前,至於看熱鬨的南宮婉、風有雪,則是熟門熟路的躲進茅草屋。
好好好。
如此保護為師是吧?
蘇清歡狠狠剮了葉凡一眼,隻是隨意打了個響指,這方時間、空間瞬間定格。
她緩步走向容薑永年,聲音冰冷麵帶寒霜。
“本尊從繼承玉女觀開始,便一直在苦尋七彩宗的下落。本以為此生無望得知師姐下落,卻不料能了卻一樁遺憾。”
“……”
薑永年望著被定格的時空,瞳孔陣陣的收縮:“這是領域,你……你果然踏入了尊者境。”
但薑永年很快又是一頭霧水:“你師姐是誰?老夫根本不知道。不對,老夫怎麼沒有自爆?”
薑永年發現,體內的七彩珠竟然沒有爆炸。
要知道。
七彩宗門人體內皆有一顆七彩珠。
若身死,七彩珠是一定要回收至宗門的。若遇敵無法逃脫,也要自爆毀珠。
七彩宗建宗至今,隻有一位長老的七彩珠流落在外。
那位長老的血脈族人,親朋好友,甚至就連兒時居住的城鎮,皆被屠戮。
至少百萬人因此喪生!
這也是為何,薑永年看到七彩珠的瞬間,便放下一切懷疑。因為他不敢相信,姚鎮川竟然會知情不報。
否則。
何至於被蘇清歡甕中捉鱉?
他早就逃了!
此刻見七彩珠無法自爆,薑永年急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拚儘全力想要抵抗這方領域。
隻可惜,沒有成功。
他雖是神橋巔峰,可在尊者境修士眼中,與那凡人無異。
薑永年隻能眼睜睜,看著蘇清歡緩步走到身前,將他的神魂一點點抽離出來。
就連七彩珠,亦是不受控製的飛出。
“吃掉。”
薑永年跟任南風的兩枚七彩珠,滾落至某個十分沒有存在感的小家夥身前。
龜龜頓時瞪大眼睛。
怎麼又是我?
怎麼總是我?
七彩珠那是能隨便吞的嗎?那可是要……
龜龜心中的腹誹戛然而止,在蘇清歡目光望來的一瞬,立刻站好表忠心:
“龜龜定不辜負前輩所托!彆說兩顆,就算是十顆百顆千顆萬顆,龜龜都會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