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薑瑞頭發說好聽點像**絲,難聽點的話,和要飯的沒啥兩樣。
老板放下掃帚,微笑走過來,挪了挪椅子,示意他坐下。
“帥哥,打算怎麼剪?”
“你看著來就成,能剪帥點就更好。”
“放心,包帥的。”老板象征性的摸了摸他頭發,盤算著該怎麼剪。
說來也奇怪,薑瑞雖然是來剪頭的,但心思全不在頭發上。
一坐下目光就看著對麵警局,每進出一人,他都會仔細觀察。
在他觀察時,老板開始上剪子,哢哢開始操作。
期間還找薑瑞搭了幾次話,但薑瑞隻是敷衍嗯了幾聲,完全沒聽。
不多時,一道稚嫩童聲從身後傳來。
“爸,給我點錢,上學沒錢吃早餐了。”
理發師的剪子在薑瑞頭上熟練飛舞著,邊剪邊說。
“咋又要錢!前天不是剛給了你二百?”
“花完了……..
爸,你趕緊的吧,一會兒上學遲到了。”
童聲剛落地,老板當即收住剪刀,氣衝衝側頭看向他兒子。
“兩百這麼快花完了?你當我是銀行行長,可以印錢啊!”
老子一天剪個幾把頭能掙多少錢?”
“嗯?”薑瑞聞言不由得扭頭看向老板。
“對不住,對不住。”老板意識到薑瑞可能理解錯了,連忙道歉。
薑瑞有些無語,他這可不是什麼幾把頭。
“滾滾滾……..”
老板摸出兩百塊錢,丟給了他兒子。
小孩開心接過錢,屁顛屁顛的晃著書包跑了出去。
“有爹媽的孩子還真幸福…….”看著這一幕的薑瑞,心裡不由得感慨。
“帥哥,剛才真是對不住啊,我看你這發質和臉型,適合染個奶茶棕,帥哥要不要考慮下。”
小孩走後,老板推銷起染發套餐,剛折了兩百,打算從薑瑞頭上掙回來。
薑瑞此刻完全沒心思聽這些,注意力全在馬路對麵那道身影上。
準確的說是在他拿的那把傘上!
那人拿著把長傘,在薑瑞銳利的目光中走進警局。
“沒下雨他卻拿著傘,如果是遮太陽,他一路走來都在太陽底下,也沒撐傘。
這不符合常理。
而且看他膚色偏黑,絲毫不像注重皮膚保養的愛坤哥哥。
難道是我多想了?”
薑瑞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看了這麼久的書,他猜到了這把傘的用處。
在他預想中,他希望拿傘之人,是昔日領走小琪的那道身影。
可從背影來看並不是……..
昨晚鄭佑出發前,薑瑞小聲囑咐過他兩件事。
一是回來的時候,抓一隻鬼魂回來,不然他下去後沒人保存棺材菌。
二是殺了對他施壓的那人後,得看看哪家警局會帶走屍體。
所以在殺高建時,鄭佑先迷惑高建自己報了警。
之所以這麼做,是想看看殺害鄭佑的道士,是否和領走小琪那人有關。
或者來領屍體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男人進去後,薑瑞把手伸進挎包鼓搗了一陣。
隨即假意困倦揉眼,實則用手抹了抹眼皮。
抹的是牛眼淚。
一向謹慎的他,不想靠猜測去定義一件事,他要確定男人拿的那把傘的用途,究竟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