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瓶包裝泛著陳舊的飛天茅台。
“整點兒?”老板用牙齒咬開瓶蓋,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酒可不常見,死貴死貴的。”
薑瑞對酒是沒啥興趣的,但聽到“貴”字,他改口了。
“行,整點兒~”
微微泛黃的酒液緩緩倒入杯中,還沒開喝就先聞到醇厚酒味。
原本的白淨透明杯,也被酒液染的撲黃。
“大哥,你沒拿錯吧?這酒咋是黃的?”
顯然,剛當上暴發戶的薑瑞,根本不懂酒。
“看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老板放下酒瓶,抬起了身前杯子。“放心喝,出了問題我負責!”
話音未落,老板花生米就酒,開始自顧自品嘗起來。
見狀,薑瑞也有模有樣的抬起酒杯,連續小抿了幾口。
“嘶~哈~”
那一聲聲輕歎的享受模樣,頗有幾分地主小資之態。
“嘿,你彆說,確實得勁噢~”
“得勁吧?”老板眯著眼咽了口酒,順帶往薑瑞碗中丟了兩顆花生米。
“彆光喝啊,你吃點花生米。”
時間一秒秒走過。
空蕩的酒杯被反複倒滿,屋內酒味漸濃。
老板的話也開始變多,甚至主動給薑瑞說起往事。
“誒,要不是我溟殺年輕那會兒,在底下犯了點事兒,今晚也不至於借你陰使令。”
薑瑞沒作聲,隻默默聽他說著。
“當初我年少輕狂,殺了幾個在底下當差的。
龍虎山為了保我,可以說動用了所有關係。
最後經下麵十幾位龍虎山前輩的努力協調,我這才保了條命。
也正因如此,龍虎山才不好再麻煩他們。”
老板說得極其平淡,薑瑞卻是聽出了其中深意。
“能幾十年不好意思再麻煩彆人,恐怕他們協調的代價不小吧?”
“罷了。”老板微微搖了搖頭。“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提。”
說著,老板緩緩站起了身。“小子,你慢慢吃。
我先幫人把事平了,很快就回來。”
聽到這話,薑瑞放下了筷子。“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老板擺了擺手。“趕一隻陰胡子而已,有陰使令足夠。”
說完,老板推門離開了包廂。
看著他未關上的大門,薑瑞不由得感慨一聲。
“有錢真好啊!
活著,在陽間有人保,死了,去陰間照樣有人護著!”
笑歎間,夜風順著房門鑽進包廂,吹得麵紅耳赤的薑瑞十分涼爽。
愜意之餘,他點了支香煙。
微風拂麵,酒上心頭,筷子夾著精致美食,煙霧徐徐吐出。
享受!
太享受了!
隻是他還沒享受多久,先前離開的老板,罵罵咧咧的折返了回來。
臉上帶著些許怒氣,嘴裡不停呢喃著。
“媽的,現在的陰魂怎麼回事?連陰差都不怕了?”
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陰使令,薑瑞稍感疑惑。
“咋這麼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