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說得對,這婚由我秦家來退!”
站在最後麵的秦遠懷,聽完兒子的話,心情一掃之前的陰霾,更是像在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水一般舒暢。
走到最前麵的秦遠懷,站在秦鬆的身旁,眼神冰冷至極。
“林佑,你狗日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二十餘年前,寒冬臘月,是誰窮困潦倒,最後靠著秦家的接濟才活了下來?”
“又是誰進京趕考時,身上連一枚盤纏都沒有,最後還是我秦家出了錢!”
“又是誰科考入仕多年後碌碌無為,跟條哈巴狗一樣,跟在其他人的後麵任人使喚?”
“若不是我秦家這些年的提攜,你林佑怎麼可能成為這越州知州?”
“哈哈哈哈哈”
一臉陰沉和憤怒的林佑,聽著聽著,嘴角漸漸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隨後更是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笑容中儘是嘲諷之意。
“秦遠淮,良禽擇木而棲,你秦家覆滅在即,我林家可不願意和你一起陪葬!”
“況且此難過後,你當真以為還能卷土重來不成?”
“江南郡新任郡守李大人七日前上任,派往京都的人怕是還沒傳信回來吧?”
“你這是何意?”
七日前新上任的郡守李威,和秦家,或者說和秦家背後之人,素來是死對頭。
他的上任,直接打了秦家一個措手不及,很快意識到京都出了變故的秦遠淮,迅速派人前往京都打探消息。
見秦遠淮慌了神,林佑自然是得意至極,但並未開口解釋。
“秦家既然想要當著全城權貴的麵撕毀這婚約,本官就了了秦家這個願望!”
“屆時,老夫讓整個秦家,成為越州的笑話!”
“秦兄,秦家的好日子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女兒,我們走!”
林佑說罷,掉頭就走。
滿目寒霜的林婉晴,看了一眼秦鬆後,也走了。
帶著女兒的林佑前腳剛離開秦府,後腳一批快馬就衝到了秦府門口,快馬上的護衛麵色慌亂,翻身下馬後,衝入府內。
“秦遠懷,用不了幾日,就是你秦家的滅亡之日!”
“為了今天,我林佑足足等了十年!”
看著護衛急匆匆的背影,早已得知一切的林佑麵色寒冷,眼中透露出森然的殺意。
“老爺!”
衝進秦府的護衛很快來到了後院。
“情況怎麼樣?”
見到從京都回來的護衛後,秦遠淮麵色不由得有些緊張。
“一個月前,大夏與北齊一役,大夏戰敗,十萬精兵損失殆儘,消息傳回京都後,聖上當場罷免了大老爺的職務!”
“這是大老爺讓在下送來的東西!”
護衛一邊說話,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護衛口中的大老爺,正是秦遠淮的大哥秦忠,乃是當朝大夏左相!
“什麼!”
“大哥!”
“老爺!”
聽到這個噩耗的秦遠淮,驚呼一聲後,一口氣沒回上來,當場暈了過去,直接嚇壞了妻子吳氏以及一眾下人。
“快去請郎中!”
秦府外,林佑和女兒林婉晴已經登上馬車離開。
“女兒,爹給你尋了一門親事!”
林佑前腳剛登上馬車,後腳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秦家與林家的婚約還沒退掉,老家夥居然又給自己自己女兒尋了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