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個比自己都要年輕幾歲的家夥,居然稱呼自己為侄子,曹瑞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曹賢侄貴為京都右相曹大人之孫,而我大伯乃是京都左相,你曹瑞軒不就是我秦鬆的寶貝侄兒嗎?”
秦忠與秦遠淮兩人足足差了十幾歲,再加上秦遠淮老來得子,這才導致曹瑞軒年紀雖然比秦鬆大上兩歲,卻足足小了一個輩分。
“秦鬆,你找死!”
曹瑞軒聽罷,自然是怒火中燒。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曹侄孫大駕光臨!”
得知曹瑞軒身份的秦遠淮也是站起身。
“你們”
冰冷的眼神都快殺人了的曹瑞軒,不再與他們做口舌之爭,直接問道,“秦遠淮,我要的貨物呢!”
這話一出,秦遠淮他也終於認出,跟在曹瑞軒身後的中年男子,正是數個月前和自己簽訂二十萬兩織布合同的京都老板。
這家夥今天跟在曹瑞軒的後麵,這顯然就是曹家在暗中策劃的。
“秦老板,彆來無恙啊!”
見秦遠淮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中年男子自然也是站出來道,“不知那二十萬兩的織布,準備得如何了?”
“原來是範老板!”
秦遠淮的語氣雖然十分客氣,但臉色卻不由自主地有些難看。
從川蜀郡送來的織布,按照時間今天一早就應該抵達越州港口,但秦家在港口的人等到現在,依舊沒有看到運送織布的船隻抵達。
“諸位!”
麵帶笑意的範老板轉過身,看著周圍的一眾越州權貴道,“數個月前,秦家與我簽訂了一筆二十萬兩的織布訂單!”
“二十萬兩!”
聽到這個數字的不少人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們當中有的人全身的家當,都沒有二十萬兩。
“按照合同約定,秦家必須在今日前完成這二十萬兩的織布訂單!”
“若是不能按時完成,秦家必須賠償三倍訂單金額!”
“三倍!”
“六十萬兩!”
驚呼聲更多了。
“秦家倉庫幾日前被大火燒毀,這二十萬兩的織布肯定也沒了!那豈不是意味著秦家要賠償整整六十萬兩?”
“秦家就算是再有錢,一口氣也拿不出六十萬兩吧?”
周圍說話的聲音,自然被範老板聽在眼裡,範老板自然是滿臉的冷笑和戲謔。
秦遠淮聽後,不慌不忙的問道,“不知範老板剩下的貨款,是否準備好?”
“這是自然!”
當著無數人的麵,範老板大大方方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剩餘十萬兩的銀票就在這裡!”
“敢問秦老板,我要的織布呢?”
“今日還未過去,範老板急什麼!”
“秦叔叔,你這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本事,著實是讓本公子佩服啊!”
一臉冷意的曹瑞軒此刻開口說話了,“據我所知,這二十萬兩的織布,秦叔叔應該是交給川蜀郡的吳家製造,並且幾日前就已經從川蜀郡送出,沿水路一路往東送抵越州港口!”
“這麼多日還未抵達,該不會是出意外了吧?
“本公子可是聽說,這段時間江內水匪猖獗,秦叔叔可是要小心哦!”
語氣中字字都是關懷味道的曹瑞軒,句句都是嘲諷和警告。
秦遠淮聽罷,臉色自然是陰沉到極致,他哪裡還不明白,運送織布的船隻到現在還未抵達港口,曹家勢必在暗中作祟,勾結江上的水匪,目的就是為了拖垮秦家的生意,從而讓秦家滅亡。
“過了今晚,二十萬兩的訂單若是到不了越州,我秦家自然會三倍賠償!”
“秦叔叔,六十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是秦家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吧!”
在曹瑞軒眼中,秦家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隨時任自己宰割的那種,“當然,秦家若是願意交出一物,這六十萬兩白銀,本公子願意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