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沈霏玉聽著房間內忽然傳來的聲音,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
戴著麵具的陳泊舟沒有收斂,隻覺得刺激,又狠又野:“騷貨,勾引我過來,不就知道這裡有單向鏡,裝什麼?”
沈霏玉嬌嗔,聲聲酥媚入骨。
遮蓋著簡棠眼睛的沈邃年察覺到掌心的濕潤,高大身形一怔,轉過她的肩膀,這才看到她噙滿淚水的眼睛。
“就那麼……喜歡他?”他啞聲問。
簡棠低垂著眼眸,“我要走了。”
他們的聲音都很低,但還是隱隱約約傳到隔壁,沉浸在歡愉裡的陳泊舟身體陡然一僵,“棠棠……”
是簡棠的聲音!
這個認知讓陳泊舟渾身的血液在一瞬之間凝固,麵具下的一張俊臉盛滿驚慌,他將懷裡癡纏著的沈霏玉掀開,驚懼地尋找著房間單向鏡的位置。
簡棠沒有回頭,也不想看他此刻究竟是什麼反應,她隻想離開這裡。
她還……不能跟陳泊舟攤牌。
她太了解陳泊舟的性格,如果他知道秘密泄露,為了留住她,他會無所不用其極。
簡棠走了,在陳泊舟穿好衣服發瘋一樣在隔壁兩個房間找她時,乘坐電梯離開了這裡。
她將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後,在路邊停下,啞聲開口:“小舅舅,你能……叫其他人來接你嗎?”
她垂著頭:“我可能……不能送你回彆墅了。”
她看到剛才那一幕,還是會難過。
她控製不住。
作為全球經濟大危機中,唯一能撬動外資的操盤手,作為在港城親手創辦對衝基金管理公司的,被稱為“對衝基金之王”的沈邃年,他能掌控經濟動向,卻消弭不了她此刻的痛苦。
“不要愛他了,小海棠。”
簡棠沒有說話,瘦削的身體趴在方向盤上嗚咽地哭出聲。
她不愛了,早就不愛了。
她就是難過。
好難過。
半個小時後,簡棠回到自己的臥室,她同時也收到了拍賣行的來電。
她的兩件珠寶被估價三千萬,而就在剛剛被人直接買走。
簡棠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下一瞬,她的房門就被人粗魯的推開。
陳泊舟攜帶著一身的驚慌失措闖進來,眼尾泛紅,聲音發顫的握住她的手,“棠棠,為什麼賣了我們的定情信物,你是不是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