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縣,拒北城。
“報!急報!燕州有變。”
城頭的哨兵一邊呼喊一邊奔跑,腦袋差點摔到地上,爬起來一頭衝進騎兵大營。
“什麼事如此慌張?”拒北城新任校尉楚元不耐煩道。
他來燕州快兩年了,不是在帶兵開荒,就是訓練,不喜帶兵的楚元已經對當下的生活狀態不厭其煩。
可他又沒得什麼選擇。
畢竟誰也不想當大淵第一猛將兵部上書楚敬堂的兒子,而身為軍二代的他不出意外的被他爹發配燕北來度金磨練。
“哎,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他歎息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昨日訓練被馬踩也真夠倒黴的。
“楚校尉,燕州,燕州城有變,呂將軍讓我來通知騎兵營。”士兵站在門外小心翼翼地說。
燕州突變,身為拒北城的守將呂方,有著鎮守拒北城的職責不能輕易離開,唯有騎兵方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支援,便差士兵通知楚元前去燕州城解圍。
“囉囉嗦嗦什麼事,能有本校尉的腳傷要緊?”
楚元嘴裡罵罵咧咧嗔怪士兵打擾他休假,慢半拍的腦袋像是被雷轟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忙確認:“哪裡?”
“楚校尉,哨兵來報燕州城燃起了狼煙。”衛兵吞吞吐吐道,生怕惹了這位來自京城的小將軍。
“為什麼不說清楚。”楚元顧不得腳疼連忙拿起一旁的盔甲穿上:
“傳本校尉令,騎兵全營立即前往燕州城。”
作為二皇子的小跟班,長安紈絝的一份子,姐夫有難楚元比誰都要著急,他可不想他姐守寡,雖然兩人並沒完婚,但在楚元心裡已經把趙安當做名義上的姐夫。
“屬下領命,這就去辦。”
“等等,快扶本校尉上馬。”
……
“駕!”
趙安使出吃奶的勁抽了剛剛給起了名的小黑一鞭子,愣沒讓這匹半路拋錨的黑馬快上一步。
感情這畜生和人一樣,遇到坎坷就腿軟,裝沒裝馬蹄鐵都一樣,還是這馬它認主,不聽自己使喚。
前麵就是碎石坡,這匹黑馬速度突然慢下來,要知道後麵可是胡人的騎兵,那跑起來跟不要命似的猛追。
“我去,老子就當了半天王爺,難道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趙安脊背發寒,隨即命令身後的騎兵:“快將麻袋裡的竹簽球,木蒺藜拋向身後。”
“快,快…動作都麻利點。”士兵聞言一個個忙解開拖在馬屁股上的麻袋。
很快三四百個竹簽球和木蒺藜四散在碎石路麵上。
身後的胡人見趙安就在眼前立即拉弓射箭。
“嗖…嗖…嗖…”
幾十支箭矢不停地射向燕州騎兵的身後。
不愧是善於騎射的胡人騎兵,這些箭矢幾乎全部射中燕州士兵的後背。
可奇怪的是這些箭矢在碰到藤條簸箕後,卻都被藤條簸箕擋下掉落,隻有那麼幾根插在燕州士兵的背上。
趙安的背上是插的最多的,足足有六根。
他開始慌了,“他奶奶的,為什麼射中的總是我。”
眼見胡人騎兵就要追上自己,趙安不由對黑馬說起好話:“大黑,能不能給本王個麵子,回頭本王給你找一群小母馬。”
果然是匹有靈性的馬,趙安的大餅就像給它打了興奮劑,黑馬打了一個響鼻,前蹄高高抬起,隨即猛地加速。
“快跟上。”趙安抱緊馬脖呼喊身後的士兵。
“乎爾登!胡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