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小兒,休要辱我。”
耶律楚郎被辱,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騎兵,隨即抽出腰間胡刀,就要上前與楚元廝殺。
楚元這邊眼見姐夫來到自己身旁立功心切,急忙表現自己。
“駕”的一聲。
身下棕馬在其飄逸的騎術下衝向胡人。
“姐夫你彆攔我,我要與此人單挑。”
在他看來,胡人首領簡直不把他這位“大淵第一猛將兵部尚書嫡子、王氣側漏的燕王小舅子”放在眼裡。
“槍下,留人~”
趙安在一旁觀察許久,早已瞧出胡人中有個大人物,見燕州士兵將胡人圍了起來,覺察周邊沒了危險後,便騎著黑馬緩緩靠過來。
就當他剛喊出“槍下”,留人二字還沒有出口。楚元聞聲回首,手裡的長槍已然脫手飛了出去。
“嗖~”
“狼主危險,快閃開。”
說時遲那時快,胡人軍師見長槍飛向他們狼主大驚失色,更是奮不顧身地用身體阻擋長槍。
隻可惜,他晚了一步。
而耶律楚郎也確實小瞧了楚元的這一槍,再次因自己的狂妄自大失算,連躲都沒躲,當場被長槍貫穿胸膛就地殞命,再也沒有機會回到草原了。
要知道楚元小時候,可是被他那個大淵第一猛將的老爹,逼著大雪天站在外麵練槍,身材削瘦的楚元每天揮舞長槍不下千次,槍術不算如何了得,但卻練得一身腱子肉。
所以他這一槍,是有著十年被毒打的力量,爆發力十足。
“姐夫,老弟我這一槍猛不猛?”
楚元沒有聽清楚趙安說讓他槍下留人,好留胡人首領活口有大用。
他齜著牙,天真地還以為姐夫是在誇他勇猛。
胡人見自家首領身死,全都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紛紛看向他們的軍師。
反觀燕州士兵這邊,一個個瞪大眼珠看著這一幕,被驚掉下巴。
“我去,這也行?”趙安懵了,一副“竟然還可以這樣”的表情被驚住。
他算被這個名副其實的小舅子徹底所折服。
小舅子猛不猛?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記憶中,每次楚元實在不想習武的時候,都是趙安去求著他那嚴厲的老爹開恩,他們這才有著機會跑出去喝花酒。
楚元也不知道他老爹為何會給這個玩世不恭的二皇子麵子,能讓自己兒子跟他出去廝混。
但這並不影響趙安在楚元心裡的位置,從而變成了一個“賣姐狂弟”,打小便對二皇子言聽計從,更是成為了趙安的跟屁蟲。
楚元還因剛剛自己那太過勇猛的一槍,誌得意滿地傻笑。
趙安來到他身旁披頭蓋臉就是一巴掌,“猛,猛你個大頭鬼,你將人捅死了,本王要如何得知這股騎兵,是怎麼繞開拒北城來到燕州城的。”
楚元被趙安一巴掌呼在腦門上,不知所措地低下頭,慢半拍的腦瓜還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惹到姐夫生氣。
“哼,回頭我在找你算賬。”趙安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曹達吩咐道:
“曹總兵,快將這些胡人給本王通通押回都督府大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