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此番倒是因禍得福了!”周清笑道。
跟老母雞打了招呼後,周清便開啟院子結界,隨後再次拿出那把斷劍來。
心有餘悸的看向劍刃處。
“斷劍大哥,你這也太狠了,好歹也是我把你從那磨盤帶出來的,那麼多純淨的靈石被你吞了不說,也不至於差點要我命吧!”
周清小心翼翼將其放在桌子上,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你說這次吸了我的血,算不算已經是滴血認主了?”
周清自言自語。
其實他很想試一下,畢竟以後得拿這玩意兒對敵呢。
可又擔心再重蹈覆轍,想想還是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以後當心點就是,實在不行到時手上纏條繃帶。
最起碼目前已經摸索出,這東西對一般之物就是個生鏽的鈍器,一旦碰上肉就另說了,賊鋒利!
隨後,周清拿出引雷符以及《蒼雷劍訣》,開始深度地研究起來。
屆時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慢慢修煉了。
…………
與此同時,玄冰峰山腳下。
黃昏的餘暉傾灑,將天地染上一層昏黃的色彩。
閆小虎身著一襲白衣,靜靜地佇立,麵色凝重,眼神中滿是深沉的悲痛與哀傷。
他的雙手緊緊抱著周清的畫像。
畫像之上的周清臉頰深陷,麵色慘白毫無血色,一根手指更是突兀地向外呲著血,那觸目驚心的模樣,令人心中惻然。
在閆小虎身後,八名同樣身著白衣的真傳弟子默然相隨。
他們皆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仿佛被這沉重的悲傷氛圍所籠罩。
其中一人抱著一個箱子,箱子正麵醒目地寫著“心意”二字,上方的投錢口處,則寫著“好人,祝您活到【】歲”的字樣。
“閆哥,咱這衣服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抱著箱子的一名真傳弟子忍不住開口道。
其他原本低著頭的人也是紛紛看過去。
原本一臉悲傷的閆小虎則示意小點聲。
“咋了?這不得先把氣氛先搞起來嘛,噓,先彆說話了,人來了!”閆小虎連忙警告。
很快,玄冰峰上方,有兩道身影禦劍而來,很快便落了下來。
核心弟子穀廷,梁煙兩人見此,頓時臉色大變。
他們當然知道小靈峰的周清師弟今天又遇襲了,甚至掌教等師伯師叔們更是親自前去探望,可是,沒聽說嚴重到這種地步啊。
“閆師弟,周師弟他……”穀廷咽了一口唾沫,震驚開口問道。
閆小虎一臉憔悴的看向兩人,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哽咽著,聲音顫抖道:“穀師兄,梁師姐,憑什麼啊,都是一起出去找人的,不就是我家老四在黑夜中率先認出了石蓁師姐,進而破壞了那些人的計劃嗎。”
“不就是因為破壞計劃,而歪打正著的救下了所有人嗎,就比如你們以及一些真傳弟子嗎。”
“不就是因為救人,卻一遍遍的遭到他們記恨,進而刺殺,想要一泄心頭之恨嗎。”
“不就是想要一泄心頭之恨嗎,卻偏偏要如此惡毒的手段,昨天一名潛伏多年的副司長暴露襲殺,今天又差點把他的血放乾了,天知道明天會有什麼?後天呢?大後天呢?”
“當其他人還在心安理得地睡覺、修煉,甚至打情罵俏時,我家老四卻神經緊繃,是吃也不敢吃,睡也不睡,生怕沒有了明天,這何其的不公啊。”
“蒼天啊,大地啊,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寧願裝瞎,什麼也沒看見就好了。”
“最弱的修為,卻要承擔最高的風險,為什麼?憑什麼啊!”
閆小虎悲憤欲絕,仰天嘶吼。
“最弱的修為,最高的風險,何其無辜,哎~~”
八人齊齊歎息道。